林西扭头看林大勇。</p>
林大勇：“怎么样，这大厅，够派头吧？我想好了，到时候，我再请我打算请一组交响乐队，你说演奏欢乐颂好？还是但愿人长久好？”</p>
林西一副无语的表情。</p>
林大勇又掏出手机：“西西，你看看，这块太极石怎么样？”</p>
手机照片特写：直径一米左右的玉石，被雕刻成了太极阴阳形。</p>
“我提前一年就托揭阳玉石厂的朋友开始找原石了，还是当地最有名的雕刻大师亲自操刀的。”林大勇激动地讲解，又指着司仪台一隅，“到时候就放这个位置！”</p>
“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不要铺张，不要高调，不要……”林西无语，提醒林大勇。</p>
“……不要自作主张！”林大勇接话。</p>
“亏你还记得？”</p>
“高教授一不要名牌，二不爱热闹，这样的安排没少费脑子。”</p>
“老林，你实话告诉我，这个寿宴你花了多少血本？”</p>
“钱不是问题，就是不知道你外公会不会喜欢。”</p>
林西叹了口气：“嗯，我也想知道。”</p>
*</p>
高教授背着太极剑，步履轻松地进门。赵阿姨迎上前，接过他手中的剑。</p>
高教授闻到空气中香甜的味道：“烤蛋糕了？”</p>
赵阿姨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穿着浅驼色羊绒套装，剪着利落短发，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女人从厨房走了出来。</p>
高玲：“爸，我在烤您最爱的司康饼。”</p>
高教授表情平静：“刚落地，东西整理好了也不休息下。”</p>
“我还倒时差呢，就怕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p>
父女俩坐到沙发上，赵阿姨端来咖啡和司康饼。</p>
高玲从包里拿出几本书：“这些孤本是书俊让我带给您的，这次他学校里有事，没法回来给您过寿了。”</p>
高教授：“书俊现在拿到终身教职了吧？”</p>
高玲笑容得体：“嗯，现在是Distinguished Professor（特聘教授）。”</p>
高教授：“你要时时提醒他，盛满易为灾，谦冲恒受福。”</p>
高玲：“爸，你放心吧，他有数。”</p>
高教授点点头，吃了一口司康饼。</p>
高玲：“爸，其实我还有件事要跟您商量。”</p>
高玲拿出一份名单表，递给高教授，上面罗列了二十几个名字：“爸，这是是您八十大寿宴请名单，我知道您不爱热闹，我们就请三五好友雅聚，行吗？”</p>
高教授踌躇不语。</p>
高玲拿出PAD，里面有一组老洋房的照片，一张一张滑给高教授看：“这是书俊的老师的私宅，三楼宴会厅以前接待过很多名人，轻易不让人借用的。”</p>
高教授看着PAD里的照片。</p>
高玲：“爸，要不就这里？”</p>
高教授一边吃着饼，一边嗯嗯啊啊，像是答应了，又什么都没说。</p>
赵阿姨站在一边有点干着急：“高教授，我记得林……”</p>
高教授咳嗽一声，赵阿姨噤声。</p>
高玲看了看两人神色：“怎么了？”</p>
“这件事，过几天再说吧。哎，今天的报纸呢？”高教授拿起报纸，不再理会。</p>
高玲用眼神询问赵阿姨。</p>
赵阿姨故作无视：“今儿买了条鱼，我得去处理处理。”</p>
高玲见这两人奇奇怪怪，也上楼去了：“爸，那我先去收拾行李了。”</p>
待高玲上楼，高教授才放下报纸，看着手机通讯录，翻到林大勇，蹙眉不语。</p>
赵阿姨拿着咖啡过来：“高教授，晚饭蚝仔粥、香酥芋泥鸭、丝瓜菰云、清蒸海鲈鱼，您看可以吗？”</p>
高教授心不在焉：“你看着办吧。”</p>
赵阿姨试探：“高教授，西西爸爸之前说过，他会来负责寿宴的，要不，您打电话问问看他？怎么到现在也没个动静。”</p>
高教授一丝不悦：“有什么好问的。”</p>
赵阿姨：“西西爸爸做事情一向有责任心，答应过的事……”</p>
高教授：“也许有人不让他办吧。”</p>
赵阿姨一怔：“您说的……不会是文丽吧？要不要我问一下西西？”</p>
高教授将手机一放：“怎么？老头子还求着他们给我过寿不成？”说完，高教授也上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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