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是要本钱的,我哪儿有啊?”夏斋无奈的摊手,他现在穷的叮当响。
原主走前给他留了一堆烂摊子。
夏斋穿越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把自己从绳子上扯下来,他在那个阴暗的卧室里死命挣扎,如果运气不好没下来,那他可能是有史以来最惨的穿越者。所幸那个绳子质量不是很好...要是换个麻绳,可能夏斋当时就放弃抵抗了。
除了一大堆债务以外,原主还留下了满是垃圾的屋子。当时任谁走进去都会以为那是猪窝,夏斋打扫了将近五天时间才勉强整理干净。
空荡荡的屋子里除了必须的家具其他都没了,想来是被二手卖了。若非运气好碰见了老板,夏斋可能会在穿越后几天时间里饿死街头。
妮娜听到这句话忽然就停下了手里的事情,她直勾勾的盯着夏斋,伸出手使劲捏着他的脸:“就凭你这张脸,要不然当初为什么我一眼就看中了你,这也是为什么我今天专门从大学里跑出来。”
“客人在玩幼驯染养成游戏?可惜我已经长大了,明白大灰狼长什么样。”夏斋微微皱着眉后退一步,远离那双白皙的手。
“有点意思,你跟我讲讲,大灰狼是什么样的。”妮娜突然凑近夏斋,在他耳边轻轻吐了一口气。
夏斋只觉得一股栀子花香顺着空气中微微飘荡的酒精气息灌入鼻腔,这种花香既不浓郁也不妖艳,而是很轻柔很清淡的在鼻尖缭绕。
他抬眸盯着近在咫尺的金发女孩,当她沉静下来不在嬉闹就像是一个天使,那张精致的脸在镁光灯下格外圣洁。
夏斋再次后退一步,这是一种对美丽的敬畏。好比盗墓贼钻进图坦阿蒙的墓穴,面对那个精美到极致仿佛封印了时间的黄金面具,也会赞叹着久久沉默,不敢伸手去摘下它,就像是害怕会惊动沉睡的美,怕它在苏醒的瞬间苍老。
女孩好奇地看着他,夏斋在女孩清澈的瞳孔中都看到了束手束脚的自己。
“我不太清楚大灰狼是什么样的,但大灰狼应该没有这么好看。若是形容客人的话,我更愿意用瓦尔基里来称呼。”
“瓦尔基里?”妮娜有些发楞。
“敬奉诸神的贞洁少女,有着漂亮的白臂酥胸和飘扬的金黄长发。她们戴着金盔或银盔,穿血红色的紧身战袍,拿着发光的矛和盾,骑小巧精悍的白马。”夏斋轻声解释道。
“今天被你识破我的身份了,我在想需不需要杀人灭口。”妮娜轻笑了一下后脸色一变露出了威胁的表情。
“那我是不是该大叫呢?”夏斋笑道。
“你叫吧,今天叫破喉咙都没有人来救你。”妮娜恶狠狠的捏住夏斋的脸,使劲的揉着。
没有人注意到酒吧里两个打闹的人,他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烦恼着金钱,权利,情欲,以及最简单的生老病死。在灯红酒绿中,一边轻摇杯中的酒倾听着人们口中虚伪的玩笑,一边享受着绽放的霓虹灯编织出虚幻的美丽夜色。
妮娜最终停了下来,她望着夏斋愣神,似乎回忆起什么,白嫩的手顺着脖颈一路向上,最后轻笑一声:
“我们本质上是同一类人啊。如果我是瓦尔基里,那你是什么呢?”
“同一类人?”
夏斋沉吟,他望着妮娜放在自己脖颈和锁骨间的手陷入沉思。
那里,旧伤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