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举动毫无意义,舞伴早定好了。”安若拂过额前的黑发,黑发莹润若柳丝一般向后飘去。
“谁啊?”
“一个财迷,给钱就能办事,当然还有点底线,最起码他不卖身。”
“这倒有意思,安若你不是最讨厌世俗的人吗?”妮娜调笑。
“我曾经是这么想的,但后面改变观念了。”安若想起夏斋孤零零站在门口的样子叹了口气。
他做的蠢事太多以至于安若懒得一一点明,但最少观感不坏。
“我倒觉得追求钱这种行径很单纯,只要用的是正规方法不触碰法律,谁能在道德上指责的了他?”
“资本家?”安若试着举例。
“资本家除外。”妮娜讪讪笑道,然后一口饮尽红酒:“只不过你这行为是把他往悬崖边上推啊,谁不知道安家公主每年晚宴都是不跳舞的,是传闻里的高岭之花。今年竟然有舞伴了,那群人会揣测你在想什么。”
“实话说我刚开始也没想那么多,只是单纯想要体验一下。”
“体验?”妮娜疑惑道。
“创作。”安若简单吐出两个字便不再说话了。她自然不会跟妮娜解释自己在写轻小说,那会受到这个金发白痴的羞辱。
“不是很懂,但那个男生长什么样?我挺好奇的。”妮娜撩了撩金发,胸口的长流苏和褶皱的长裙飞扬,像是一朵转动着盛开的花。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金色长发翻飞若流水般绚烂,此刻格外耀眼。
“人神共愤。”安若默默吐出四个字。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四个字不是形容长相的吧?”
“能表达我的心情。”安若淡淡的说道。
“你这么讲就算了。我要走了,这里不太适合我,总觉得有点沉闷。”妮娜潇洒转身,一只金色的高跟鞋稳稳地踩在地上,修长干练的小腿有着令人惊心动魄的美感。
“别喝的烂醉才回来。”
“知道。”
妮娜背对着安若挥手,出门直奔迎宾馆外的法拉利。随着车门的关落,发动机传出暴动的引擎声,如沉睡的狮子醒来。
安若歪坐在柚木椅子上,一手撑着扶
手,托着腮,看着窗外,清澈的眼睛里什么神色都没有。
......
客房外。
夏斋轻叩了两声,打量着周围环境。
这里的走廊上挂着几幅油画,色彩饱满颇具古典意味,洁白整齐的瓷实砖铺在地上,反射头顶吸顶灯的暖黄光线,照的周围明亮通透。走廊的尽头摆着一个人头石雕,看起来像是北欧那里的,至于是谁就不清楚了。
过了许久,里面没有人回应,夏斋心想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可他刚才明明看见安若在三楼这个方向的房间里。
想了想,他轻轻推开门。“吱”的一声,房间门缓缓打开了。
里面视线比较昏暗,但月光投下的银白光辉很好的照在了窗前的位置,那里,一个少女正靠在桌上沉睡。
夏斋走上前,打量着她精致又带着些许冷意的脸,皎洁月光下,安若细长的睫毛顺着呼吸声轻轻眨动,一身白色晚礼服若盛夏夜里的荷花一般绽放。
他静静打量着这一幕,感慨世界真是奇妙,怎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看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