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
“男的?”安若再度重复了一次。
“一个很复杂的人。”夏斋偏了偏头低声说:“原本他不该是这样的,有很多机会能走上正途,但现实没有给他机会...我不得不给他一个痛快。”
“这个世界真是奇妙,有些时候它操蛋的离谱,有些时候又莫名的暖心,每个人之间的经历各不相同。”
“说真的我一直在想这么做到底合适不合适...”
‘啪!’
大
门被打开,安若慢条斯理的走了进来。
“见鬼..你要干什么?!”
夏斋嘴角微微扯动后退一步,安若好端端的发生什么神经?
之前他就觉得这个冰山脑子多半不好使,哪里出了问题,现在他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你的废话太多了!”
安若上前一步无视了飞溅的水花抱住夏斋,动作简单粗暴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魄力。
“别想那些了。”冰山淡淡的说,“从现在开始,你的脑子里只有我。”
卫生间陷入了安静,只能听见雨水哗啦哗啦落地的声音,这种气氛持续了大概一两分钟,这期间夏斋心跳不可避免地加速了,但是鼻尖充斥的三色堇花香让他闭上了想要张开的嘴。
夏斋苦笑了一声,缓慢闭上眼抱住了安若。
现在他不是什么狗屁的执法者,不是万众瞩目的掌舵人,他只是一个软弱的、恋爱脑的男生。
十分钟后,安若睁开闭上的双眸,淡淡的说:“现在好受点了?要是还觉得不舒服我可以再抱你一会儿,如果觉得永远不够今晚可以搂着我睡,想哭的话我可以借你肩膀,但作为代价你要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谢,但后面的东西都是没必要的。”
“是吗?”安若冷声说,双手微微用力了一点,无声的表明自己的态度,夏斋要是不解释就永远抱着。
“...”
半晌后夏斋像是认栽了一般:
“...其实我今晚杀了个人,那个人罪大恶极杀人无数,但那是有原因的,他从小被家暴,母亲被人害死了,长大后喜欢的女孩因为他而死,后来自然的疯了。”夏斋缓缓开口。
“哦。”安若应了一声,没有任何反应。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说什么?处理干净了吗,要不要我派人把尸体埋了,还是说花点钱打通一下关系,让你逃避责任?”安若微微眯起眼考虑起正事。
“不用了...我应该没事。”
“没事就好,那个什么倒霉蛋死就死了,关我屁事。”安若冷声道:“而且你都说了他罪大恶极,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死了也白死。只是你杀了他确实有点不妥,如果我在场会安排别人动手。”
安若顿了顿接着说:“我懒得管别人怎样,我只关心你有没有事情,对我而言真正的大事就是你被哪个狐狸精勾引了,那样我会忍不住喊上雇佣兵冲到那个狐狸精家门口,踹开门给她突突了,然后把她骨灰扬了。”
“好极端。”夏斋感慨了一声。
“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的。”
“我觉得只有你这样。”夏斋偷偷看了一眼冰山。
水珠落下打湿了她的睡衣,浅薄的淡粉色睡衣粘在了身上露出了大片的雪白,低下头就能看见精致的锁骨和紫色的内衣。
情况似乎不太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