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思了一会儿抬起头,轻声道:
“我发现她的时候脏兮兮没人要,一时不忍心就捡回来了。而且...她是残疾人,没有父母。”
安若顿住了离去的脚步,转过头看着夏斋有些犹豫,片刻后她看了一眼九条朝雨走进公寓:“敢骗我就做好沉入东京湾的准备。”
...
明亮客厅里,时钟滴答滴答的响。
时间是晚上十点半。
三人对坐,一人心惊肉跳,一人脸色如冰,还有一人揉了揉眼,打了个哈欠。
“喝茶。”夏斋给安若递上大麦茶,后者优雅的喝了一口,然后眼神在小透明与小哑巴之间来回转。
九条朝雨哼唧了一声表示我也要,于是夏斋又倒了一杯。但就在他递过去得时候,安若不轻不淡的咳嗽了一声,夏斋手一顿便收回了杯子。
从心了。
九条朝雨眨巴了一下眼,自己给自己
倒了一杯,学着夏斋和安若的样子,一脸严肃的坐着。
“你说这个女孩是哑巴?”安若问,她看着九条朝雨露出怀疑的眼神,“我怎么觉得不太像?”
“不好说...其实我也是第一天认识她。”夏斋犹豫了一下说:“到目前为止我没见她说过话,当然这种情况比较复杂,有些人是天生话比较少,也有些人是受了什么刺激,所以不开口,目前而言我并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小哑巴。”
“听得懂日语?”
“我想是听得懂的。”夏斋点头,“毕竟写的是日语。”
“怎么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安若狐疑的看着打着瞌睡的九条朝雨,她刚才就是在对这个小女孩发脾气?
夏斋沉默了一会儿小声地说:“我想她是困了,智商应该是正常的,应该。”
“啊吧啊吧?”九条朝雨睁开眼,看着夏斋笑。
“...”安若再次喝了一口大麦茶,她对九条朝雨开口:“名字?”
很标准的日语,比夏斋带着口音的日语更容易理解,冰山对于语言理解的很透彻。
‘加藤惠。’九条朝雨在纸上写,写完后画了个爱心。
“...”安若沉默了一会儿,在确定了刚才的结论后接着问:“父母呢?”
‘没有父母。’小纸条递到安若眼前,这时夏斋好心提醒:“这些问题我都问过了,安若同学可以问些别的。”
安若点点头,双手敲击桌面发出整齐的声音,片刻后她抬头露出危险的目光:“夏斋有没有对你做过分的事情?”
“啊吧啊吧?”九条朝雨歪着头表示不明白安若在说什么。
‘什么是过分的事情?’她在纸上写。
“就是让你反感的事。”安若解释。
九条朝雨怔了一下,重重地点了点头,在纸上写:‘他碰了我敏感的地方,对我做了很奇怪的事情。’
看到纸条上的字迹,夏斋喝茶的手不自觉地颤了下,他和安若对视,后者眼里除了杀意已经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