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知和方诗雨刚进了洗手间的隔间没多久，就听到又有人进了洗手间。</p>
对方打开了水龙头，一边洗手一边在说话：</p>
“你看到刚刚那两桌客人了吗？”</p>
“看到了！他们一进来我就看到了！”</p>
“我的天，那个长相真是……”</p>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他们长得……”</p>
听外面的人光笑不说话，鹿知便好心帮她们补充：“牛哇牛哇？”</p>
窄小的空间里，鹿知的声音传出来时带了点小小的回音，猝不及防地响起。</p>
大概是背后说人坏话太心虚，外面的女生听到原本静悄悄的洗手间突然传出幽幽的女声，顿时吓了一跳，下意识就尖叫出了声：“啊啊啊啊！鬼啊！！！”</p>
不等鹿知再说话，她们连水龙头都没关，风似的跑走了。</p>
洗手间里瞬间就只剩下了鹿知和方诗雨，静了几秒后，方诗雨弱弱地问道：“鹿鹿，她们说得该不会是我们吧？”</p>
鹿知的语气轻快极了，显得格外乐观：“嗐！怎么怀疑自己？自信点，去掉‘该不会’这三个字！”</p>
“……”</p>
方诗雨沉默不语，她也想的，可是这份自信，她真的一点也不想拥有。</p>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慢慢吞吞的，等到回去的时候，锅底和一部分菜都已经上了桌。</p>
回来时，鹿知面色无常，而方诗雨却一脸恍惚。</p>
见两人之间似乎格外沉默，跟去洗手间时的气氛完全不同，向然不免好奇地问道：“你们俩怎么了？”</p>
鹿知抬眼，觉得向然这话问得有点没头没脑，她疑惑地反问：“什么怎么了？”</p>
向然没说话，伸手指了指还在兀自发着呆的方诗雨。</p>
鹿知恍然，但她回想了一下，似乎也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吧？</p>
她犹豫了一瞬，迟疑地回答道：“刚刚有人说洗手间里有鬼，被吓到了？”</p>
向然震惊：“啊？餐厅的洗手间里也有鬼啊？！”</p>
鹿知点点头：“可不是嘛，所以说，吃牛蛙就是牛哇！”</p>
“……”</p>
恍恍惚惚回过神来的方诗雨听到了两人最后的一句对话，不禁问道：“鹿鹿，可是她们说的那个鬼不就是你吗？”</p>
“？？？”</p>
鹿知对于这个说法还是抱有怀疑的：“是吗？不能吧？”</p>
她这么活泼，而且开朗，而且活泼，怎么能像鬼？</p>
姜迟和向然齐齐盯着鹿知，姜迟警惕地问：“你干什么了？”</p>
他们这个扮相倒也没有丑到被人当成鬼的程度吧？</p>
鹿知蹙眉，她想了想那两个人被吓跑之前的情景，不高兴地说：“没干什么啊，我就是跟她们说了句话而已啊。”</p>
“看到你的脸了吗？”</p>
“没有啊。”</p>
姜迟点点头：“那没事了，吃吧。”</p>
不用担心吃饭吃到一半被人来找茬了。</p>
鹿知夹了一只牛蛙放到自己的碗里，还没来得及亲亲热热地啃它一口，忽然听到有人似乎说了个让她耳熟的名字。</p>
鹿知他们这一桌旁边有着一排挡板，声音似乎就是从对面传过来的，她凝神又仔细地听了听。</p>
没过一会儿，她果然又听到了那个让自己耳熟的名字：“牛读这臭小子怎么还没过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