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涛臣看着照片陷入了沉思。</p>
“……王擎汉，他当初是奉命潜伏在首都，现在的情况我也不太知道，孙兴国奉命潜伏在哈尔滨，冯海在沪市，还有就是戴晶华，是我对不起她，这些年我们断断续续的也联系过，至于他们具体的任务，我是不太清楚的。”</p>
“只有这几个人吗？”郝回有些不信，“据我了解照片上的人没几个可查的了。”</p>
“我知道的就是这几个，除了戴晶华外，我们几个是一个训练班出来的，刚解放那会挺乱的，为了让我们能顺利的潜伏下去，他们处理掉一些与我们认识的人也很正常。”</p>
“你们的家人也这样被处理吗？”郝回问道。</p>
“我们这些人，大多数都没有家属，像我这样有妻儿的，本来是不符合的，实在是没人了，我心里明白，我的妻子和孩子在那边就是人质。”</p>
邓涛臣甚至想，当初要是没留下来是不是又是另外一番光景光景了。</p>
“你们怎么联系？”</p>
“方式有很多种，电台、信件，密码本就是《采矿学》那边转业书……我这年传递过的信息有……发展的人是……知道的都已经说了，我知道我死有余辜……如果有可能麻烦代我跟戴晶华说声抱歉，不管她信不信，我并未想过把她牵扯进来。”</p>
看到照片的那一刻，邓涛臣竟然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她了，对于妻儿他真的尽力了，只可惜选错了路，只有戴晶华，那段青春岁月，甜蜜却苦涩。</p>
郝回相信他开始可能并不想，可他知道戴晶华加入，而且是以为他报仇的名义，也并未阻止，在他心中早就分好了轻重。</p>
“还是你自己说吧！你们应该还有机会见面。”</p>
郝回已经接到通知，所有人都将押赴首都。</p>
“我……我还有什么脸去见她。”邓涛臣望着屋顶，“终究还是要面对。”</p>
“人终将为自己的行为负责。”</p>
“我想见邓涛臣。”张敏瑞已经等了两个小时，见郝回从里面出来，立马迎了上去。</p>
“这个我需要请示。”</p>
“你就是负责人，你还要请示谁？”</p>
“李部长。”邓涛臣对他们太重要了，交代了很多敌～特的线索，出于职业的敏感，郝回觉得张敏瑞跟他可能有些私人恩怨，暂时不见的好，省得影响邓涛臣的情绪。</p>
“李伯峰不让我见他？”</p>
“李部长并没有说什么，这边也处理的差不多了，按照要求我需要带他回首都。”能不能见，什么时候见不是他能定的。</p>
张敏瑞也不为难他，是该回首都做个了断了，“行，我亲自去找李伯峰。”</p>
“好，我帮你安排火车票。”张瑞敏到了火车站才知道，她跟郝回等人根本不是一班火车，这是还防着自己啊！</p>
当然这是后话。</p>
因为叶燕绥，萧牧也几乎知道整个案子的进程，“走了也好，最近大家都成了惊弓之鸟，这次应该清除干净了，而且是一下子清除几个重要城市的敌·特。”</p>
叶燕绥第一次了解到到什么是斗争，有人在明处，有人在暗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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