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第二个沈信华的时候，吃肉不吃蒜的目光瞬间凝滞了。</p>
“档案里，只有一个沈信华，在骨科，甚至还有家庭信息。”</p>
白桑沉思了许久。</p>
“今晚我们再去一次停尸房。”</p>
看着被保安控制住之后还在发飙的沈信华，白桑犹豫了一下，看向吃肉不吃蒜。</p>
“能不能把他弄出来，单独谈谈？”</p>
吃肉不吃蒜的特权还是有的。</p>
只不过人没有被搞出来，保安队让他们在保安室里谈。</p>
池渊抬手，布下了一道防护罩。</p>
白桑看着失魂落魄，痛不欲生的沈信华，想了想，却不知道应该从哪里问起。</p>
“你真的是沈信华吗？”</p>
吃肉不吃蒜率先开口。</p>
“我不是沈信华，那谁是？”</p>
他抬头，双目通红，每一句话都像是牙缝里挤出来的。</p>
“你看看这个。”</p>
白桑将骨科沈信华的资料递了过去。</p>
“你认识他吗？”</p>
沈信华没有心情看，只是随意撇了一眼。</p>
这一眼，让他愣住了。</p>
资料上的照片，跟他一模一样。</p>
“不是，我没有去过骨科，我一直在男科。”</p>
吃肉不吃蒜想了想，开口。</p>
“男科一直只有两名医生，一名是秦医生，一名是长矛医生，我不记得男科有你。”</p>
“长矛医生拒绝跟你换班，是因为他说，你是普外科医生，然而他不懂普外科的相关知识。”</p>
沈信华彻底呆住了。</p>
“不对，不对，我不是普外科，我是男科。”</p>
“不对，我不是男科，我到底在哪，我到底是谁？”</p>
他喃喃自语，突然抬手抓着自己的头发，有点要发疯的样子在里面。</p>
“你的家人，真的存在吗，为什么报纸上早就记载了他们离世的消息？”</p>
沈信华颤抖着看向报纸。</p>
“什么意思？我每天都会见到他们的，前天我还抱着我儿子，他还叫我爸爸……”</p>
他的目光慌乱地在报纸上搜索着，直到看见上面的日期。</p>
三天前。</p>
报纸从他手中飘落。</p>
“我想起来了……”</p>
他想起来了。</p>
天完全黑了。</p>
林小雨来到白桑办公室的时候，白桑还在办公室等她。</p>
见面，白桑直接递上了一个信封。</p>
“里面的钱足够支撑你上完大学了。”</p>
林小雨先是纳闷，随后有些惊慌。</p>
“医生，你要走了吗？”</p>
白桑点点头，“我要被调离这家医院了，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们会再见的。”</p>
林小雨落下眼泪，接过信封。</p>
“医生，我会报答的你。”</p>
白桑抬头，摸摸她的头发，“好好念书，做好你自己就是对我最大的报答。”</p>
林小雨恋恋不舍地离开。</p>
白桑带着池渊和秦明朗，吃肉不吃蒜在停尸房门口集合。</p>
走进停尸房，白桑看向所有的冰柜。</p>
“将冰柜全部拉开。”</p>
灯光下，冰柜全部打开。</p>
里面，是一个个年轻女人的尸体。</p>
她们身上，无一例外的，在肚子上都有一道尚未缝合的伤口。</p>
黄洁张了张嘴，发出一声嘶吼。</p>
与此同时，冰柜之中的尸体，齐齐动了。</p>
狐狸脸将黄洁挡在身后，警惕地看着这一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