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p>
郑松仁斜眼看了过去，“madam，谁说要把案子交给你了？”</p>
嗯？</p>
所有人疑惑地看向郑松仁。</p>
刚才他可是替madam梁讲话，质问威廉的，很明显更偏向她，这会怎么又不同意把案子还回去了？</p>
威廉以为出现了转机，一脸喜色。</p>
madam梁则脸色大变，看向黄炳耀，揉了揉眼睛又想抹眼泪。</p>
黄炳耀整个人都不好了。</p>
“阿仁。”</p>
“你有话要说吗？”他赶紧问道。</p>
“是。”</p>
郑松仁点点头，“黄sir，威廉抢案子，影响很坏，但是madam梁身为总督察，却跑到你办公室里哭，影响更坏。”</p>
“这种事决不能开头。”</p>
“作为惩罚，他们两个谁也不能接这个案子。”</p>
威廉瞪了madam梁一眼。</p>
看吧，这下好了，功劳全跑了，瞧瞧你干的傻事，纯粹是伤敌一万，自损八千。</p>
Madam梁不服，瞪了回去。</p>
就算同归于尽老娘也在所不惜，我得不到的，宁愿毁了也不会便宜你。</p>
黄炳耀眼中的笑意一闪而过。</p>
郑松仁的这个提议刚好说到了他的心里。</p>
是得给madam梁一点警告，西九龙总部可不止她一个女人，要是有样学样都跑来哭，那还得了？</p>
黄炳耀假装为难地说道：</p>
“阿仁。”</p>
“那你觉得这个案子交给谁比较好？”</p>
这句话一出口，态度表达的很明确，案子就和尖沙咀、九龙城没关系了。</p>
威廉和madam梁抿着嘴，一声不吭，全都忙着在心里问候对方的家人。</p>
陈聪明心里一松。</p>
他对这个结果有些意外，但还能接受。</p>
起码没交给关悦城那个扑街，总算能给手下有个交代了。</p>
“彭文山。”</p>
郑松仁吐出一个名字。</p>
黄炳耀看向对方，眼神探究，“为什么？”</p>
“郑sir。”</p>
威廉不满地说道：“我承认我抢了案子，你的惩罚我也接受，但彭文山去了国际刑警，他已经不是我们西九龙的人了。”</p>
“凭什么要交给他？那还不如交给我呢。”</p>
Madam梁冷笑。</p>
她宁愿交给彭文山也不会给威廉。</p>
“我同意。”</p>
“虽然彭文山在国际刑警工作，但他也是警队里的自己人，还是我们西九龙出去的呢。”</p>
“他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我相信他。”</p>
“总好过某个姓关的高级督察，自己没能力找线索，就靠抢别人的案子。”</p>
“madam。”</p>
威廉沉着脸警告道：“我在就事论事，你不要掺杂个人情绪。”</p>
Madam梁耸耸肩，“我说的是事实。”</p>
两个人跟斗鸡一样，谁也不服谁，找到机会就互掐。</p>
笃笃。</p>
黄炳耀扣了扣桌子，制止了他们的争吵，眼神阴霾地盯着郑松仁，等着对方的答案。</p>
他知道郑松仁和彭文山之间有矛盾。</p>
这一次对方突然提出要把案子交给彭文山，引起了他的警觉。</p>
如果没有合适的理由，他就要怀疑郑松仁的动机了。</p>
对于彭文山，黄炳耀是非常看重的。</p>
他这个总警司在警队里混得并不如意，上面没有可靠的大佬扶持，下面没有出色的小弟展露头角。</p>
再加上他自己的年纪大了，以后也不会有更进一步的机会。</p>
一旦退休，那就是人走茶凉的局面。</p>
好在小弟彭欣建生了一个好儿子，年纪轻轻就做到了总督察，以后必然能进宪委层。</p>
在黄炳耀看来，彭文山就是他在警队里面人脉的延续，是断然不能出事的。</p>
他希望郑松仁接下来的话，不要让他失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