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玄道人紧张到呼吸都几乎停止，想要换一个舒服的位置，却因为喉间的碧霄剑难以动弹，只能艰难道：“名字只是一个代称，像是碧霄仙宗诸多弟子便会有自己的道号，黄龙真人也好，虚玄道人也罢，我便是我，此事是小道有错在先，然而小道罪不至死，秦道友何必如此无情？”</p>
“你以为，我是因为今日之事想要杀你？”</p>
秦冉眯了眯双眼，冷冰冰地开口，他没有第一时间下手，便是觉得林鸳之事还有诸多疑点，此刻的言语大多是试探。</p>
“小道想不到其他理由。”</p>
虚玄道人舔了舔嘴唇，艰难说道。</p>
翠虚和渡海二人这才靠近过来，皱了皱眉头。</p>
翠虚忍不住问道：“湛净师兄，难道你认识这招摇撞骗的假道士？”</p>
“我可是被他骗得很惨。”</p>
秦冉声音冰冷，看似在回应翠虚的话语，实则目光从来都没有从虚玄道人身上移开。</p>
“小道、小道哪里骗了你？”</p>
虚玄道人眉头微动，困惑道：“我承认，当初我在墓穴之中的确是有些想法，然而秦道友不是与小道已经和解了么，为何今日又重提旧事？”</p>
秦冉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虚玄道人面上的困惑，心中不由起疑。</p>
虚玄道人的困惑不似作伪，如若当真是虚玄道人在升仙令之上做了手脚，此刻应该不可能会是如此态度，莫非事实与猜测不同？</p>
但是他不肯轻易下定论，于是他沉默了一下，想到了另一个办法。</p>
他不动声色，冷笑道：“你如何骗我，你心中自然清楚，何必装傻？”</p>
“小道是真的不知……”</p>
“那我便提醒提醒你，你可还记得升仙令？”</p>
秦冉刻意加重了一些语调，一刻都没有移开目光，然而却还是没有看到任何端倪，只见虚玄道人明显愣了一下，似乎有些茫然。</p>
“这、这是何意？”</p>
虚玄道人面带困惑，喃喃道：“当初小道拿一枚升仙令给你，完全是出于一番好意，小道手中也只有这一枚升仙令，难道说这枚升仙令是假的？不对啊，小道当初得到升仙令的时候很正常，而且这升仙令不似作伪……”</p>
“这枚升仙令，你是从何得来的？”</p>
“小道是偶然看见了有二人相争，他们的实力相近，打了一个平分秋色，两败俱伤，其中一人，好不容易才应了下来，小道便动了一些心思，稍微吓唬了一下那人，那人便老老实实将储物袋给交了过来，其中正有那枚升仙令。”</p>
“你是从何处看到了他们，他们实力如何？”</p>
“大概是在碧霄山脉的山脚之下，他们的实力平平，均是纳气境上品，其中一人已经死了，活的那人也跑了，不知去向。”</p>
秦冉听到虚玄道人的一句句陈述，眉头不由得皱得更紧，因为理智告诉他虚玄道人没有撒谎。</p>
他方才刻意加快了问话的节奏，目的就是要让虚玄道人没有时间思考，这也正说明，虚玄道人所言非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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