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信跑了过来。</p>
“这……你私生子！？”</p>
年止寒轻啧一声当着孩子的面注意形象道：“不会说话别说。”</p>
兰信笑着在储物袋里掏了掏，拿出一只鸡腿道：“快吃，看你饿的，这我刚下山买的。”</p>
阿六接过去狼吞虎咽的吃着，兰信笑着道：“小不点慢点吃。”</p>
年止寒把阿六的与大师姐的事情告诉兰信，兰信接过阿六道：“你根本不懂照顾孩子，还是交给我吧，药堂有一大堆和他一样的小朋友都是我照顾的，刚好带着他去交交朋友。”</p>
年止寒点了点头，转身离开。</p>
雪花落下，瑞雪站至院中，判决在手，聆听剑意。</p>
她的院子清平寡淡，没有止寒的梅园，没有亦暖的剑痕，没有来安的竹林，也没有兰信的巧饰。</p>
“大师姐！”</p>
瑞雪皱眉，我本道心坚定，可奈止寒扰我道心。</p>
转头看见一身红衣，眉头渐舒，内心平静，但又似暗藏汹涌。</p>
“怎了。”瑞雪抬头看向这个不走寻常路的小师弟，他站在围墙之上，满头白雪，肆意妄为。</p>
“大师姐，我也白了头！”</p>
瑞雪轻笑，一股子傻气。</p>
“大师姐你听过一句话吗？”</p>
瑞雪插着手，风混着雪吹起她的银发，绝对清醒下暗藏着的温柔。</p>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p>
年止寒微垂着的眼睛，满含柔情，阻拦在野心勃勃前汹涌的爱意。</p>
“前知否不重，今知于你言。”</p>
年止寒道：“重否。”</p>
“我不懂。”瑞雪摇了摇头，半句不肯多说，就要转身进屋。</p>
年止寒叹气道：“大师姐，我与你道念不同，但我想与你走下去。”</p>
瑞雪猛地停住转身看他，有些不可思议。</p>
“你是何想。”</p>
年止寒垂眸道：“不择手段与他人，直达至尊之路，与天齐。”</p>
瑞雪皱眉道：“当着我的面说这样的话，真是恃宠而骄。”</p>
年止寒勾唇一笑道：“我就是恃宠而骄，但我同样不会辜负大师姐的信任，踏出那一步的。”</p>
瑞雪盯着他的眼睛道：“止寒，天下不能是一个人的天下，是众生的天下。”</p>
年止寒微微一笑道：“大师姐，现在我觉得…我渐渐像你了，这些想法都是很早以前的事了。”</p>
只要大师姐一直在他身旁，天下只会是众生的天下。</p>
他不算什么好人，但他愿意为了大师姐做一辈子的好人。</p>
人总是会模仿自己爱慕的人，这是一个人的极致暧昧。</p>
瑞雪带着最后疑虑道：“止寒，你为逍遥道，一切随心，告诉大师姐，你心向何处。”</p>
年止寒跳下去轻声道：“从前向天，现在……向善吧。”</p>
瑞雪点了点头，微笑道：“很好。”</p>
年止寒笑着道：“大师姐就当我什么没说，刚才的话只是想和你多聊一会。”</p>
他笑的真切，露出一副贪玩模样。</p>
瑞雪皱眉道：“真是乱搞。”</p>
年止寒摆手打开院门离开。</p>
正道之善，是为瑞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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