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玉只觉耳边一阵热气熏染，熏得他晕头转向。</p>
待明白他说了什么，定睛一看，果然。</p>
他一脸羞赧，把书扔在桌案上，准备拂袖而去。</p>
沈渊哪里能放他走呢。</p>
他上前一步，从背后紧紧拥住害羞的人。</p>
“哥哥，别走。”</p>
席玉感受得到，背后的人，胸腔震动，还在笑他。</p>
“不许再笑！”席玉气急败坏。</p>
“哥哥，知道你在意我，我好欢喜！”沈渊转到席玉身前，认真地望着他。</p>
“子桓哥哥，”沈渊执起他一只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哥哥，你看，我好生欢喜！”</p>
席玉的手贴着的位置，咚咚咚地跳得正欢。</p>
这热烈的跳动，仿佛随着他的手臂，传到了他自己的胸腔。</p>
他的心也快速地跳动起来。</p>
沈渊仰着头，脸上是少有的笑容，如云开，如雪霁，一双凤眼波光潋滟地盯着他。</p>
席玉不知为何，油然而生一种满足感。</p>
好似，不能再入朝堂，不能站上他曾想要的高位，也不是什么大事。</p>
他能让一人欢心。</p>
便是天下最幸之事。</p>
他看着眼神流转的少年皇子，脱口而出：“阿渊……”</p>
沈渊眼眸瞬间亮起来，仿佛日月星辰一起落了进去。</p>
他伸手缓缓覆上席玉的脸，答道：“我在……”</p>
洒进屋里的阳光仿佛都柔和起来，给一切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p>
就在沈渊想再做点儿什么的时候，门被推开了。</p>
两人一起回头，墨砚和文瑞提着食盒，正要进来。</p>
他们抬头看见里面的光景，都呆了一呆。</p>
穹灰和月白色衣袍，靠在一起，牵牵扯扯。</p>
三皇子一只手摸着席玉的脸。</p>
席玉一只手抓在三皇子胸前。</p>
这要不是两男男的话，高低要让人误会。</p>
墨砚眉头狠狠跳了跳，揣着疑惑，准备径直往里走。</p>
文瑞则是一拍脑门，直呼草率，拽着墨砚往外退。</p>
墨砚被他拽得一个踉跄，问：“你做什么？”</p>
声音像他主人一样，透着点儿古板和严肃。</p>
文瑞冲里面黏在一起的两个人努努嘴。</p>
墨砚冲着他使眼色的方向看去。</p>
又不甚明白地看回来。</p>
怎么了？</p>
听说三皇子被人打了，我家主子关心他一下，有问题吗？</p>
席玉对着门，看到两个奴才，鬼脸来，鬼脸去的，赶紧放下手。</p>
吩咐墨砚把早膳摆好。</p>
墨砚撇下文瑞，过去摆早膳。</p>
文瑞也讪讪地跟了过去。</p>
很快，早膳摆好，两个主子坐下来用早膳。</p>
墨砚站在席玉身边等着伺候。</p>
文瑞悄悄地挪过去，拽拽墨砚的衣角，示意他跟自己到外面去等。</p>
墨砚看着他脸跟抽筋似的，一直在抖。</p>
简直没眼看。</p>
他直接把脸转向另一边，无视。</p>
沈渊倒是看到了。</p>
他问文瑞：“我的药是不是凉了？”</p>
文瑞一想，没错，早凉了。</p>
“子桓哥哥，可否劳烦这位小哥，带文瑞去膳房，给我热一下药？”</p>
席玉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p>
沈渊讨好地冲他笑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