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也只是两三秒，时酒却才能从没有觉得这个时间那么难度过。</p>
疼痛过去，她猛然发现不对劲，身体的束缚感消失。</p>
对于她来说这可不是惊喜，是惶恐，是不安。</p>
她发疯似叫唤着：“系统？系统？！快给我说话！说话！！”</p>
“快说话！你去哪了？！！”</p>
对她的只有无尽的沉默。</p>
她猛地抬起头看向许凝，面目狰狞可怖：“是你！是你！！你把系统弄走了？！你到底是谁？！！”</p>
许凝捏碎手中的小光球，走向她，俯身靠近：</p>
“我吗？前面说过了，我是那个……杀你的人。”</p>
噗嗤——</p>
时酒瞪大眼怔怔地看向胸口处，一道绿色的藤条贯穿了她的心脏。</p>
“噗——”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下，她倒在地上，死不瞑目。</p>
许凝看向远处。</p>
然而，丧尸并没有因为时酒的死亡而停止动作。</p>
不，应该说是他们不再受时酒的控制，但他们的本能却让他们不断靠近人类，想要杀了他们，喝他们的血，吃他们的心脏。</p>
墨景怀看着眼前变成丧尸的爷爷，双手止不住地发颤，他不敢，不敢再次杀了他。</p>
所有的胆量已经用完了，用在第一次亲手杀了他的时候……</p>
小时候他不懂，不懂爷爷为何对他和奶奶不管不顾，更是在奶奶死后把他扔进军队里，完全不顾他的死活，不顾他的意愿。</p>
他恨！恨这个人!</p>
他要往上爬，爬到他的位置，想让他后悔。</p>
可是没能等到他成功，末世来临，可笑的是这老头竟然会救他。</p>
“杀了我……”</p>
这是老头子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p>
这二十多年里，这也是他们唯一一次眼神对视，就算如此，他的眼中也没有对小辈慈爱的神情，有的只是命令。</p>
枪声落下。</p>
老头子被他亲手射杀。</p>
可是现在……</p>
墨景怀看着眼前的全然变成丧尸模样的老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