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协门口。</p>
积了水的地面映着S市糜乱的霓虹灯光。</p>
陈松煜躬身，把雨伞温柔递给楚砚。</p>
两人离得极近。</p>
近到楚砚俏丽的眉眼、柔软的头发丝儿都映在陈松煜的眸子里。</p>
陈松煜依依不舍看着。</p>
他轻声道：“很高兴遇见你。”</p>
“再见。”</p>
楚砚打着伞。</p>
走向车门。</p>
许久才松开了藏在包中，握着枪的手。</p>
系统在她的大脑内疯狂尖叫：</p>
【啊啊吓死我了！】</p>
【他真就这么放过你了？】</p>
楚砚顿了一下。</p>
【不知道。】</p>
【不，】她摇头：【我听到了他的秘密，他不会。】</p>
陈松煜没有理由放过自己。</p>
还没上车。</p>
楚砚突然想到什么，立刻拿出手机，给绪芝岚发去信息。</p>
【在医院待着，哪也别去。小心陈松煜。】</p>
楚砚还没抬头。</p>
系统突然疑惑。</p>
【你看旁边那车，像不像楚暖暖的宝马X7？】</p>
楚砚望去。</p>
……岂止是像。</p>
车牌号都一模一样！</p>
她不是去找S市一中教务吵架去了吗？她不是在为燕大保送名额而奋斗吗？</p>
她怎么会来到S市武协？</p>
楚玄又不在武协工作——</p>
楚砚突然有了个不祥的预感。</p>
楚暖暖，要回自己保送名额的方式，该不会，是傻乎乎的跟踪自己的竞争对手郑光祖吧？</p>
楚砚似有所觉。</p>
她打开一中论坛。</p>
楚暖暖已经用小号愤怒发帖。</p>
《郑光祖，你和你母亲破坏别人家庭，你有什么资格拿保送名额！》</p>
下面贴的郑光祖“一家三口”的照片，还是楚砚之前po在论坛上那张。</p>
楚砚：“……”</p>
我把郑光祖最大的把柄交给你。</p>
是让你借势扳倒他，借势，借势，借楚镇南的势。不是让你自己跟个冲锋枪似的就知道叭叭叭在那里乱打！</p>
不远处就是楚暖暖的座驾。</p>
她明显是跟踪郑光祖过来的。</p>
车内，却不见楚暖暖人影。</p>
楚砚皱眉。</p>
【她人呢？】</p>
【不管了，我们回去。】</p>
她已经对楚暖暖的智商不抱希望了。</p>
比起她和郑光祖，陈松煜才是现在最大的麻烦。</p>
楚砚打开自己那辆小鹏汽车的车门。</p>
正要坐上去。</p>
蓦然意识到，后座上还有一个人。</p>
暴雨天穿了个lolita小裙子，白靴子上带着泥点。</p>
不是楚暖暖那个智障还是谁。</p>
楚砚：“……”</p>
你神经病啊，坐我车里干什么！</p>
然而还没等她开口，楚暖暖已经愤怒说道：“楚砚，是你，对不对！所有都是你精心策划的！我看到郑光祖走进去了，为什么出来的不是他，却是你？我明白了，你和郑光祖是一伙的！你先是偷偷篡改了我的保送申请单，然后再偷梁换柱给他——”</p>
楚砚惊了，她忍无可忍：“你头上长个脑袋是为了显得高吗？”</p>
楚暖暖愣住了：“你、你骂我！”</p>
楚暖暖浑身发抖：“你——”</p>
楚砚打断她。</p>
不远处。</p>
陈松煜的办公室内。</p>
刚才送她出门的男人，正在遥遥看着这里。</p>
楚砚脊背微微发凉。</p>
“回家，快。”</p>
她向司机吩咐。</p>
因为楚家两位小姐爆发争吵。</p>
前座的司机只能假装耳聋。</p>
听到楚砚的催促，他赶紧踩下油门。</p>
小鹏汽车行驶在S市的主干道。</p>
临近封城，往常拥挤的道路上，车辆稀疏。</p>
楚暖暖还在骂骂咧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