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说着，燕凛传来阵阵得意的笑意，朝燕修宸凑近了些，“我若是出了事，和沈家失联……”</p>
“顾厌白和姜倾梧的命……恐怕，就没有了。”</p>
“相比让我死，你更希望他们活。”</p>
燕修宸暗暗攥紧手里的金铜扇，心中却泛起无奈。</p>
他说的对，若自己真的敢杀了燕凛，刚才就动手了。</p>
“说吧，想要什么，要怎么样，才肯放了他们两个。”</p>
燕凛微微挑眉，给燕修宸倒了酒，轻轻靠在了身后的椅子上。</p>
“王叔，你知道他们要什么，我啊，如今没了利用价值，就只是一颗棋子罢了。”</p>
“这满城都是我的通缉令，我是翻身无望了，可报仇……还是要报的。”</p>
“两个换两个，如何。”</p>
燕修宸定定的看着燕凛，冷哼了一声道，“沈家要沈成山，你要谁？”</p>
“错错错，错了，王叔。”</p>
“不是两个人换两个人，是两个人换两个条件。”</p>
燕修宸看着有恃无恐的燕凛，强压下了心中的怒恼，“说。”</p>
“第一，听说你要处斩沈家所有人，放了他们包括沈成山，至于怎么合理的放，是你的事。”</p>
“第二，我要你……杀了皇帝。”</p>
燕修宸闻声，眸色一变，不可置信的看着燕凛，“你是疯了吧，他是你父皇？”</p>
“哼，父皇？你确定？”</p>
燕凛眉头微蹙，眸子里泛着杀气，随即传来一声冷笑，拿着酒壶踉跄起身。</p>
“父皇？呵，他也配。”</p>
“他不过是个好色之徒罢了。”</p>
“当年游历江南，是他强占了我生母。”</p>
“她根本就不是什么青楼女子，只是教授青楼女子的琴师罢了。”</p>
“他那时候可是当朝太子啊，去逛青楼，还强占民女。”</p>
燕凛说着，传来一声轻笑，转头指了指燕修宸。</p>
“这些年密阁记录，都由你统管负责，你应该知道这其中内情的吧。”</p>
燕修宸没说话，眸色微垂，想起曾在密阁档案中看到的记录，心中也不禁有些同情。</p>
“我母亲不从，他便派人抢，打死了我母亲哥哥一家。”</p>
“事后，又掳走她父母，逼她就范。”</p>
“可等她被带回京城，先皇却斥责他有损皇家颜面，说母亲只是青楼女子。”</p>
“为了掩盖真相，暗中派人到江南，屠了整条村子。”</p>
“他，他是知道的，却连个屁都不敢放。”</p>
“等我母亲生下我，也是他……亲手勒死了我母亲。”</p>
燕凛咬牙切齿的喃喃着，有些癫狂的冷笑着，“他那个怂包蠢货，居然有胆子杀人。”</p>
“我等这一天，等很久了，本想着坐稳皇位之后……亲手杀了他。”</p>
“可惜，没机会了。”</p>
燕凛说着，思绪渐渐被拉了回来，轻轻叹了口气，踉跄着朝燕修宸凑了过去。</p>
“先皇，我皇爷爷……他死的早，否则，我会把他一块杀了。”</p>
“他们父子俩，最擅长掩盖真相，最擅长杀人灭口了。”</p>
“你……王叔，你应该是最清楚的啊。”</p>
“我，这是在帮你。</p>
“杀了他，你就是唯一能做皇帝的人选，我助你一臂之力，你该谢我才是。”</p>
燕凛边说边将酒往嘴里倒。</p>
燕修宸死死盯着燕凛，压低了声音质问着，“顾厌白和姜倾梧……在哪？”</p>
“在一个你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p>
“若是你不肯答应这两件事，你这辈子，连他们的尸体都见不到了。”</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