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南修夜不背叛他，也活不了太久，没有利用价值了，就会死。”</p>
姜倾梧不解的看着幻月，瞳孔微明有些恍惚，“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讨厌私生子，恨这个身份。”</p>
“因为他自己就是私生子。”顾厌白脱口道，似是想起了什么。</p>
随即撩起衣袍，坐在了桌边，“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他早年流落在江湖，十几岁才被寻回宫中。”</p>
“所有人与他关系都不好，皇帝也不疼爱他。”</p>
“只有先帝当他是亲兄弟，对他亲厚。”</p>
“而当初他之所以流落江湖，就是因为他母亲只是江南渔村的一个渔女，不是流落在外，是皇室根本不承认他的身份。”</p>
姜倾梧听着听着，便想到了南修夜身上，也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肃清王会这般厌恶南修夜。</p>
“他看到南修夜，就像是看到了自己。”姜倾梧喃喃着，随即传来一声冷笑。</p>
“虎毒不食子，就算如此，他也不至于……”</p>
“没什么不至于的，白青散的毒药，南修夜吃了十年，还有什么不至于的。”</p>
幻月脱口打断了姜倾梧，自顾的吃着东西，眼底里裹着无所畏惧的从容，也像是藏着几分感慨。</p>
“你什么都知道，看来你确实是肃清王的心腹，知道他很多事。”</p>
“跟我合作吧。”</p>
幻月闻声，微微抬眸，“还不够合作吗，我这不是一直在说吗？”</p>
“你还想知道什么？问吧。”</p>
姜倾梧点着头，轻轻叹了口气，思索着道，“你是从江南来的，他在江南还有部署？”</p>
幻月忽的一怔，脸色一沉，突然间深沉凝重起来，“江南的事，我无可奉告，即便我死，也不敢说。”</p>
姜倾梧不可置信的看着幻月，“不……你说你不敢说？”</p>
“你都已经肯背叛肃清王了，还有什么不敢说的。”</p>
幻月脸色阴沉，目光笃定的又重复道，“我说了，即便我死，也不敢说。”</p>
姜倾梧有些恍惚的看着幻月，见她十分坚定，也没再继续纠缠。</p>
“好，我换个问题，不问江南的事。”</p>
“他藏在哪？肃清王的藏身地在哪？”</p>
幻月微微扬起唇角，朝姜倾梧示意，“拿纸笔来，我写给你。”</p>
“但是我不确定他是否在，我只是把知道的联络点告诉你。”</p>
姜倾梧微微点头，朝身后挽月示意。</p>
片刻后，挽月拿了纸笔墨过来，姜倾梧也随即打开了幻月手上的铁链。</p>
见幻月一个个将肃清王可能藏身的地方写出来，姜倾梧倒是有些不安了。</p>
幻月是肃清王心腹，按道理来说，不会轻易背叛肃清王。</p>
可如今，倒是吐露的干净。</p>
“还有一个问题。”姜倾梧抬眸看向幻月，轻轻敲了敲桌子，“你再将他在京中的势力写出来。”</p>
“当然，我说的并不是他在京中培养的暗卫势力，这些，南修夜都知道，且已经告诉了燕修宸。”</p>
“我指的是……军营，朝堂，世家，民间，商贾，江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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