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姜如海将主位让给了姜倾梧。</p>
但姜倾梧却还是坐在了以前一同吃饭时坐的位置。</p>
“你们都下去吧。”姜倾梧遣走了屋里的奴仆，又朝九寒和挽月微微示意。</p>
姜青柏环顾四周，有些不解的看着姜倾梧，“阿梧，这是……有事？”</p>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父亲一些事。”</p>
“哦，我听闻你这两日病了，可好些了？”姜青柏问着，将盛好的汤送到了姜倾梧面前。</p>
“没什么，燕修宸寻了一方解药，给了吃了之后，便好了。”</p>
姜倾梧边说边将自己面前的汤端给了姜如海，“父亲，你当日不肯让我嫁给燕修宸，应该不只是因为他与燕凛的关系，以及他双腿残废，位高权重吧。”</p>
姜如海心里也有数，这侯府已然不像是侯府了，发生了什么事，他也猜了个七七八八。</p>
如今姜倾梧这么来问他，又提到了解药，自然心如明镜。</p>
“是啊，并不只是因为那些。”</p>
姜如海轻叹了口气，看着面前的汤碗，若有所思道，“我原意是不想你再与皇室牵扯的。”</p>
“燕凛也好，燕修宸也好，我都不愿意。”</p>
“可无论是谁，都是你自己的主意。”</p>
“燕凛退了婚，我还想着，让你去边境，找你表哥……可没想到……”</p>
姜倾梧闻声，起身朝姜如海恭恭敬敬行了个礼，“是女儿辜负了父亲的良苦用心。”</p>
“阿梧，你这是做什么？”姜青柏跑过来扶起姜倾梧，姜如海却一脸凝重，没说话。</p>
“大哥，你先回避一下，我与父亲有些事，要单独说……”</p>
姜青柏一脸疑惑的看着姜倾梧，随即又看向姜如海，见姜如海不做声，默默点了点头，转身而去。</p>
“当年的事，你都记起来了？”</p>
“是，吃了解药，就都想起来了。”</p>
“虽然……顾家和陆家的人死的冤枉，可这件事确实不该再提起来……”</p>
“只有顾家和陆家吗？与两家交好的朝臣，商贾都受到了牵连。”</p>
“算上今时今日，又死了多少人。”</p>
“父亲，我也曾后悔过，不该去找真相，不该想起那一切。”</p>
“可真相就是真相，天理昭昭，是非黑白，就该弄个明明白白。”</p>
姜如海一声轻笑，无奈摇了摇头，“皇权在上，有什么是非黑白。”</p>
“你既想起来了，就该明白，我们姜家，你父亲我，无论做了什么，都是情非得已。”</p>
“父亲可知道，顾厌白……他就是当年的十皇子，燕修泽。”</p>
“猜到了。”姜如海附和着，轻叹着起身，若有所思道，“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他却活了下来。”</p>
“也许真的是天意，要揭露当年的事，要将真相揭开。”</p>
“如果他没有活着，就不会到大燕来，如果没有到大燕来，就不会有之后的一切。”</p>
是啊，若是按照前世的轨迹，燕修宸错杀了顾厌白。</p>
那无论是肃清王还是先皇，还是这些秘密，都不复存在了。</p>
“父亲，我今日来，并不是想问当年我所知道的那些事，我来是想问，我所不知道的那些事。”</p>
姜倾梧突然开口，起身朝姜如海走了过去。</p>
“我想请父亲告诉我，陆长青临死前说的谋逆弑君，杀兄夺嫂，侵占臣妻。”</p>
“究竟是怎么回事？”</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