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来用手圈住嘴巴朝四周吼道:“来——人——啊——”</p>
树林将我的声音吞没的一点不剩,连个回音都没有。</p>
果然是喊破嗓子也没人答应啊!</p>
我颓废的坐回肃即身边,用手肘捅捅他后腰:“你的脚真的一点都动不了?”</p>
肃即抿唇淡淡一笑,这点与夏衍竟有几分相似,都是那种疏离冷漠的样子:“若实在不行,你先走便是,到时候差人接我也一样!”</p>
“这怎么行呢!”我立刻站起来反驳,且不说他现在受伤,即便没有受伤也不能将他一个人留在荒郊野岭。</p>
“若我们两个都留在这,万一有野兽来袭,恐怕一个都跑不掉!”肃即望着我,嘴上虽是规劝,但我却看出,他心底明显对我不屑一顾。</p>
我皱紧眉头,有些气愤:“你当我葡萄是什么人?”</p>
“阁下是什么人,阁下应该比我更加清楚才是!”</p>
“素鸡兄,你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吗?”</p>
他望着我,那轻佻的眼神,似乎在反问,你有人格吗?</p>
我怎么没有?我的人格高大起来一发不可收拾。</p>
其实不怪肃即对我如此不信任,朝堂之上,只要为官者皆是拜高踩低,有权利的人永远拔得头筹,而那些没有权利的,只能默默的在后观望,求生也一样,遇见危险时,总是让有权利的人先行离开,剩下那些无关紧要之人就得看他们的造化。</p>
肃即这样想却也并无道理,可他想错了,我长亭别的没有,有的便是一腔仗义,所以,我绝不会抛下肃即。</p>
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一声野兽的低吼声,我回头一看,头发都竖起来了!</p>
是那只怎么流血都不死的雪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