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千味楼回来后,宋以安原本以为不会再见到那个令人讨厌的家伙了。</p>
可谁知天不遂人愿,半夜美梦没做到不说,讨人厌的家伙还半死不活的躺在自己床上。</p>
在于大夫家抓药时,听到那一堆注意事项,更是一个头两个大。</p>
自从参了军,他自己平日极少生病,一年到头连个风寒都没有,连药怎么煎制他都不太清楚。</p>
好在于大夫看他挺茫然,就好心把注意事项和如何熬药都写给了他。</p>
等他心安理得的从对方过分华丽的钱袋子里掏钱时,整个人都呆住了。</p>
他不信邪的将整个钱袋子里的东西全部倒在手上,然后沉默。</p>
于大夫看着宋以安手掌里大大小小的金子,一脸无奈,“ 这药钱才600文不到,不巧的是昨日我把碎银全都拿去买药材了,你这我可找不开。”</p>
宋以安没好气的把金子又全部装回去,自掏腰包付了药钱。</p>
这人真是这么有钱的吗?也不知道平日是在哪里消费,出手就是金子,是怎么?不拿银子当银两?</p>
宋以安骂骂咧咧的回家,把铮哥他们送走后就马不停蹄的开始熬药。</p>
等熬好药才发现对方现在晕着,根本没办法喝药。</p>
宋以安端着药碗立在床头站了半天,最后认命的拿着勺子,一点一点的喂。</p>
好在他活比大牛细,也比较有耐心,每次一小勺一勺的,也没浪费多少。</p>
就是喂一碗药汤,用了近两刻钟。</p>
等宋以安把隔壁厢房的床铺好,躺上去睡回笼觉时,天都亮了,他也只能小眯一会儿,因为今日还要去学堂。</p>
出门之前,他在床边的柜子上留了纸条,以防人突然醒来,不知道在哪。</p>
结果这个字条就这样放了三五日,躺床上的人愣是没有一点醒来的迹象。</p>
对方身体素质不错,伤口结痂的很快,但就是不醒,接连几日的沉睡,整个人都瘦了一些,脸色也不太好。</p>
于大夫再次来看诊时,怕人在昏迷中翘掉,开了些猛药。因为药材珍贵,对方的金子也终于花了出去。</p>
宋以安站在床头皱着眉,最后无奈的去烧水,准备给人擦洗一下身子。</p>
没办法,对方在床上躺了好几日,味道当真说不上好,他也不想给对方擦洗,但奈何喂药时,闻着味儿受罪的还是自己。</p>
为了还自己的炕一片清新空气,宋以安忍辱负重,将对方身上的宽松衣服脱个精光,连亵裤也没放过。</p>
“ 我是个瞎子,我是个瞎子,我是个瞎子……” 宋以安边自我催眠,边拿帕子擦拭。</p>
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个什么身份,看着衣着华贵,身份不低的样子,没想到身上也有不少旧伤,刀伤箭伤都有,看着有几分上过战场的意思。</p>
对方身材挺好,男性雄风也是佼佼者,这种私密的地方,宋以安胡乱擦拭两下就给人盖上被子。</p>
毕竟除了自己的那处,别人的他还当真是没接触过,连看都很少看。</p>
想到自己的被子就这么亲密的接触对方那里,宋以安又手忙脚乱的拿了一张崭新的布巾遮住对方私密处。</p>
等一通忙活下来,宋以安无比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同意把人放在自己家。</p>
就这样又过了几日,对方身上的伤口虽然愈合的很好,但脸色越发苍白,人瘦的也很快。</p>
宋以安开始担心对方是否能活得下来,这日下学又把于大夫请到自己家。</p>
裴铮也带着白陶过来查看情况。</p>
于大夫给人把脉眉头就没松懈过,“ 这几日要是再不醒来就不好说了,从脉象来看,已经极为虚弱,撑不了多长时间了,我这儿也没什么珍贵药材,还得去镇上买。”</p>
“ 对了,对方小腹胀成这样,这几日都没排尿?”</p>
“ 咳咳。” 宋以安被于大夫的这个问题惊到了,眼神乱瞟,“ 好像没有。”</p>
于大夫也是一惊,“ 躺了这七八日都没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