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胡同外一条老街上，闻野带着黎苗坐进古色古香的招牌老店。</p>
他不怀好意地点了一碗豆汁儿，哄着黎苗喝。</p>
黎苗见旁人喝得津津有味不疑有他，直接喝下一大口。</p>
“啊，呸呸呸。”一张小脸瞬间皱成一团。</p>
“这馊了啊？”黎苗已经没办法考虑饭桌礼貌问题，直接把嘴里的豆汁儿吐了精光。</p>
闻野好整以暇地欣赏完这精彩画面，假惺惺道：“是吗，那就别喝了。”</p>
恶作剧得逞，闻野压着上翘的嘴角，把一盘豌豆黄糕点推到黎苗面前。</p>
那天，黎苗吃到了地道的首都风味，包括那个掉在地上的驴打滚，闻野嘴上说着嫌弃，却跑了很远的路给黎苗买来。</p>
当然，黎苗的情绪价值给得很到位，除了那款豆汁儿，对每一款美食都说出了溢美之词，闻野第一次感受到了投喂的乐趣。</p>
自那天之后，黎苗对闻野的害怕犹如滔滔江水一去不复返。</p>
虽比不上跟哥哥的亲昵，却也亲近了不少。</p>
黎央听到这儿，跟着黎苗笑起来。</p>
他一直担心黎苗的状态，因为还在休养身体，不能随便外出，整天闷在这四四方方的院子里。</p>
人生地不熟的，连个同龄的玩伴也没有。</p>
他这个做哥哥的太忙，没空带她出去看看。</p>
现在她过得开心，黎央就放心了。</p>
兄妹俩好久没聊天，直到黎苗困得睁不开眼，黎央才离开。</p>
首都的建筑不高，站在院子里抬头就能看见挂在头顶的月亮。</p>
今晚的月亮很美，莹白的月色流光般洒在黎央身上，在地上拉出一道颀长的影子。</p>
微风吹动葡萄树叶，沙沙作响。</p>
黎央骨子里带着孤独，此刻在月光下仿佛能看到他挺直的脊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