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能拿我怎么办？”黎央懒懒地靠在墙上，也不反抗。</p>
“床上办！”闻野一边说一边推搡着黎央往房间走。</p>
黑灯瞎火的，四条大长腿磕磕碰碰，缠缠绕绕，一会儿碰到桌角，一会儿踩着对方的脚，一会儿后背磕在门把手上，疼得嘶嘶抽气。</p>
“不是……你慢点儿……嘶……疼，后背，后背硌到了。”黎央被密不透风的吻亲得喘不过气，见缝插针地冒出几个词。</p>
夜空中的月亮羞着脸偷窥这一室鱼水之欢，室内二人却毫不知情，一双眼里只装得下对方。</p>
第二天，两人难得一起睡了个懒觉。</p>
黎央定了下午回宣城的高铁，而闻野还要在首都待几天，然后直接飞美国。</p>
也许一个寒假都见不到，黎央这个晚上任由闻野提出过分的要求，只要他能办到，都不拒绝。</p>
总之，昨晚的一切，只要想起来就会面红耳赤。</p>
喉结往下更是不能看，到处被啃得紫黑。</p>
闻野跟狗一样，离开前抬起后腿到处撒尿，把黎央全身染上自己的气味，宣誓领地主权。</p>
动静之大，差点把闻野衣柜大门给拆了。忙忙碌碌到天蒙蒙亮，才气喘吁吁地结束战斗。</p>
黎央龇牙咧嘴地起床，心里把睡得云里雾里的闻野痛骂几句，然后身残志坚，顶着腰肌劳损的风险弯腰收拾行李。</p>
直到大家吃完午饭，闻野才懒洋洋地起床。</p>
客厅里摆着一大一小两个行李箱，这一刻，对于即将分开的现状有了实感。</p>
闻野莫名有些烦躁，胡乱地在头上薅了一把，转身回卫生间洗漱。</p>
“这些干货都是我老家的特产，你们带回去吃。”阿姨带了一大包东西，哐哐往黎苗怀里塞。</p>
“回家开开心心过年，明年阿姨提早在这里等你们。”</p>
黎苗捧着一大堆东西，欲言又止地看着黎央，她不知道能不能兑现再见面的承诺。</p>
开过年来，她就要回宣城上学，自然不可能跟哥哥一起回四合院。</p>
少了她这个拖油瓶，黎央可以住宿舍，也不一定会住这儿。</p>
这里毕竟是闻野哥哥的家，他们在这儿蹭吃蹭喝半年，很是过意不去，明年应该不会再麻烦闻野哥哥了吧，黎苗在心里想。</p>
黎央接过阿姨的话茬：“谢谢阿姨，也提前给您拜年，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发大财，行大运。”</p>
“哈哈哈，好好好，都发财，都发财。”</p>
这个年纪的人，最爱听吉祥话，不管能否实现，总能代表美好的寓意。</p>
“阿姨，我们走了，明年再见。”黎央从正房取过行李箱，本想跟闻野道别，想想昨夜的一幕幕，又放弃。</p>
反正，昨晚该说的都说完了。</p>
兄妹二人推着行李箱出门，高铁站有些远，坐地铁要转好几站，因此出发时间提前了许久。</p>
阿姨站在院子门口跟他们挥手道别，刚想说注意安全，突然被身侧掀起的一阵风惊到。</p>
只见闻野冲出胡同，拦住了刚到拐角处的两人。</p>
“闻野哥哥！”黎苗眼睛发亮。</p>
早上没来得及跟闻野道别，黎苗心中遗憾得紧，可又怕吵醒闻野，引来一顿臭骂，就这么踌躇着，最后也没见上一面。</p>
现在想来，还是应该当面说声再见才是。</p>
“嗯。”闻野高冷地嗯了声，不温柔地在她头上揉了一把，把阿姨给扎得整整齐齐的小辫儿弄得一团糟。</p>
“闻野哥哥是来跟我们道别的吗？”黎苗顶着乱糟糟的发型，傻乎乎的，非常可爱。</p>
“我送你们去高铁站。”说着，闻野抢过黎苗手上的行李箱，往回走。</p>
他的车停在四合院门口，还是之前那辆送黎央去出租屋的黑色宝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