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一忍，渴望留学的心就凉了。</p>
忍一忍，就忘了吧。</p>
不知在雪地里走了多久，直到变成雪人，黎央才走进地铁。</p>
晚上，闻野回来了。</p>
一身酒气，脸色微红，似是刚从酒桌下来。</p>
“你怎么回来了？”黎央刚辅导完黎苗的功课，正准备洗澡睡觉。</p>
温助理上午刚拿过换洗衣物，他以为闻野要在办公室睡。</p>
闻野喝酒了却没醉，不过眼神带了湿气，不如往常清明。</p>
“你去学校了？”闻野看着他。</p>
“嗯，去图书馆还书。明年去南疆，这些书用不着了。”黎央故作轻松地说，他也没有撒谎，确实也去还书了。</p>
闻野喉结上下滑动，心脏像是被人攥紧捏了一下，冒出酸胀的苦意。</p>
黎央独身一人前往院长办公室时，闻野就跟在他身后。</p>
他远远地站在窗口，看黎央垂下头，挺着背脊接受院长的责骂。</p>
即使隔那么远，也能听到院长的咆哮。</p>
第一片雪花落在闻野发间时，黎央朝老师深深鞠了一躬。</p>
黎央在雪地里走了多久，闻野跟在后面看了多久。</p>
“黎央......”</p>
“嗯？”</p>
“肩膀，还疼不疼？”</p>
黎央笑了笑，“不疼，结痂了，有点痒。”</p>
“嗯，给我看看。”</p>
闻野温柔起来，那股柔情能把人溺死。</p>
褪去衣衫，黎央的皮肤在灯光下白得发光。</p>
横亘在肩胛骨的红色伤疤，刺目张扬，闻野抚上去，轻轻留下一个吻。</p>
“别，痒！”黎央微微躲闪，可仍在闻野的嘴唇之下。</p>
好多天没见面，闻到独属于闻野的味道，黎央吊着的一颗心终于得到舒缓。</p>
“明天跟我去公司吧。”闻野抱住他的腰，下巴轻轻隔在黎央的右肩。</p>
“好。”</p>
这个提议跟黎央不谋而合，他需要了解朔风，为南疆的工作提前做好准备。</p>
“伤口不能碰水，我帮你洗澡。”</p>
黎央眉眼含笑，“嗯。”</p>
等黎苗放寒假的时候，黎央已经正式在朔风上班，每日跟闻野同进同出，比起先前一周不见的分离状态，两人几乎二十四小时在一起。</p>
闻野亲自带着黎央熟悉公司上上下下，并且在会议上正式宣布黎央为南疆分公司的总经理。</p>
这个决定黎央也是第一次知道，他诧异地望向闻野。</p>
这时吕何笑嘻嘻地带头鼓起掌了，欢迎黎央入职。</p>
看来，这个决定他们早就商量过了。</p>
黎央放下心来，一头扎进工作中。</p>
等黎苗考完试放寒假，原计划回宣城的打算，因为黎央的提前入职而推迟。</p>
小年刚过，闻野突然提出今年在四合院过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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