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野是陪商业上的朋友来的。</p>
朋友做实体制造业，需要租厂房，这正属于德仲国际的业务之一。</p>
闻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甚至没来得及看一眼黎央就走了。</p>
这笔订单交到厂房租赁顾问小鱼手中，他持续跟踪了将近一个月，在十月中旬，成功签约。</p>
这笔订单，也让小鱼成功拿下销售部第四季度的业务第二名。</p>
虽说不能销冠比，但佣金非常丰厚，乐得小鱼一个月都笑哈哈。</p>
与此同时，朔风科技的装修进行得如火如荼。</p>
温知珩过来盯装修进度时，请黎央吃了一顿饭。</p>
席间，他们聊了不少。</p>
温知珩突然提起以前黎央在首都上学时，他每次去朔风，公司员工称呼他为“黎总”的事。</p>
“知道为什么这么叫你吗？”温知珩摆明了要叙旧，连这个快被黎央忘记的事，也要拎出来说。</p>
黎央摇头。</p>
“因为闻野曾经想要把他名下百分之五的股份转给你。”温知珩这番话，闻所未闻。</p>
“什么？”黎央皱眉。</p>
“当时他在公司股东会议上提出时，吕何惊掉了下巴。那时候我们便知，你不一般。只是当时在公司成立初期，各方都不稳定，接受股份的同时，也要承担风险。闻野想等公司稳定后，再赠予你。”</p>
心脏砰砰跳得有些快，黎央喝下一口酒，“是吗，我不知道。”</p>
温知珩给他夹菜，笑了笑：“嗯，以前的事，你不知道也正常。再说了，没送出去的礼物，什么都不是。”</p>
黎央停了筷子，盯着碗碟中的白色鱼肉发呆。</p>
温知珩见状，拍拍脑袋：</p>
“瞧我，喝了酒话就多，我随口一说，你听听就得了。我能理解你当年的选择，当然现在也尊重你的选择。不是故意说这些让你为难，这些话你就当没听过吧。”</p>
黎央已经没了胃口，几乎看不到他动筷子。</p>
温知珩似是知道他的心不在焉，没一会儿就提出要离开。</p>
温知珩笑笑：“听上去是个总经理，实际上比狗都忙。一年到头，大年初一都在工作，一天飞三个城市也是常事。”</p>
也不知道在说他自己，还是说谁。</p>
“有时候也会羡慕你们，朝九晚五加双休，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是这个道理。”</p>
黎央没心情当捧哏，礼貌的笑笑，没接他的话。</p>
“再见，黎央。”</p>
“再见。”</p>
送走温知珩，黎央站在路边，久久没动。</p>
尘封的记忆被打开，他想起自己每次去朔风科技办公室时，前台总是笑嘻嘻地叫他“黎总”，不管他怎么纠正，就是不改口。</p>
后来，他去接闻野时就不上楼了。</p>
当时没有多想，不知道里面有着这层原因。</p>
闻野创业初期的难处，黎央看在眼里。</p>
没有人的成功是随随便便的，朔风科技能在市场上站稳脚跟，是由无数个通宵达旦的日夜拼凑的。</p>
就这样吧，当个普通朋友也好，黎央在心里劝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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