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昨夜疯狂得有些过头，黎央的不适却没有很明显。</p>
闻野各方面准备做得到位，没有受伤没有难受，让他体会到了极致的享受。</p>
吃完饭，黎央在四合院里走了一圈。</p>
西厢房，东厢房，正房，与记忆中相差无几。</p>
院子里的葡萄树不见了，闻野说在黎央走后的第二年，葡萄树死了。</p>
闻野留了枯树几年，后来在温知珩的劝说下，连根挖掉了。</p>
温知珩说：“枯树会招惹枯败之气，如果你还想着某一天黎央能回来，就挖了它。”</p>
果然，拔掉枯树的第二年，他找到了黎央。</p>
信则灵，不信则泯，一切自有天意。</p>
闻野跟在黎央身后，默默地看着他在这间四合院探索。</p>
以前黎苗住的东厢房里，曾经没带走的娃娃仍靠在床头，等待着小主人的回归。</p>
“这间房初语和苏姐住过，她们走后都会收拾干净。”</p>
屋里的娃娃不少，闻初语这个年纪最爱这些，可她一个都没拿。临走之前她会把凌乱的娃娃归位，明明智力有残缺，却乖巧得让人心疼。</p>
而黎央住的那间房，则完完全全保留着原样，除了保洁定期打扫，无人踏足。</p>
闻野每次回到空荡荡的四合院，总要在黎央房间里坐一会儿，仿佛屋里的空气能给他带来久违的属于黎央的味道。</p>
衣柜里的衣服已经过时，并不适合职场人士。但是每件衣服都套了防尘袋，洁净如新。</p>
桩桩件件，都是闻野沉默无言的思念。</p>
“这些年辛苦了。”黎央抱住他。</p>
“你回来了，我就不辛苦。”</p>
偷得浮生半日闲，黎央是下午四点的飞机。</p>
闻野从没觉得时间过得这么快过。</p>
他抱着黎央，沉闷不语，迟迟不肯送他去机场。</p>
“闻总，工作为重。”黎央好声好气地开导他。</p>
“我不要工作，只要你。”闻野的鼻尖在黎央脸侧轻摩。</p>
黎央也舍不得走。</p>
成年人没有任性的资本，终究要面对现实。</p>
“元旦快到了，你们放假吗？”闻野问。</p>
“嗯。”外企的福利之一，就是假期充足，不会缺斤短两。</p>
“我们带着小苗儿去萧山别墅跨年，好不好？”闻野突然说。</p>
黎央愣了会儿，点点头。远在宣城的闻初语，肯定想哥哥在一起。</p>
一岁一年，当然要与爱的人一起过。</p>
因着这个约定，闻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人走。</p>
去机场的一路，闻野牵着黎央的手不肯放。</p>
候机大厅，偶有异样的眼光，闻野熟视无睹，甚至在大庭广众之下跟黎央接了个吻。</p>
黎央回到江城后，日子没有什么变化，上班下班，偶尔跟同事聚餐，被同事逮着问恋情进展。</p>
能说的他说了，不能说的他就缄口不谈。</p>
同事私底下最八卦的问题是他俩谁上谁下。</p>
投票结果五五开，谁也说服不了谁。</p>
黎苗在手机上弄了个倒计时，一天天掰着指头数日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