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还让个无名无分的外室有了身孕，敢问裕亲王这是打将军府的脸，还是打裕亲王府的脸呢？</p>
我将军府有个规矩，非必要不纳妾。裕王府是不是也有规矩，外室先有孕，生个庶长子，再夺了正妻之位？”</p>
此话一出，裕亲王顿觉颜面扫地。</p>
他堂堂裕亲王，被一个将军如此奚落，又毫不留情地质问，脸面何存？</p>
但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要隐忍克制。</p>
他平复心绪，硬着头皮道：“本王向你保证，往后绝对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p>
“这倒不必了，不过又是第二次信誓旦旦的保证罢了。我叶牧呈的女儿，可不是任由他人作践的。别人不爱，将军府爱。送……”</p>
“客”字戛然而止。</p>
叶牧呈知道对一个亲王道出“送客”二字，多有不妥。</p>
但和离一事已没有回旋的余地。</p>
裕亲王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知道未出口的一个字是什么。</p>
眼下说再多都无用，只留下一句话便离开了正厅。</p>
“让南溪好生养着，改日让书寒亲自登门，跪于将军府门外道歉，以示悔过决心。”</p>
墨书寒赶忙从地上站了起来，无声行了一礼，忙不迭地追随而去。</p>
叶北凌走到门口，看着怒气冲冲的裕亲王，回头对叶牧呈说，“爹，你刚才说话真有力量。”</p>
叶牧呈只是一笑，这恐怕是裕亲王第一次被如此顶撞。</p>
不容易，不容易。</p>
“茶怎么回事？”叶牧呈方才注意到裕亲王的表情。</p>
“就是加了点东西，喝不死，但能苦死，呵呵呵……爹你不怪我吧。”叶北凌目光闪烁几许，挠着后脖颈。</p>
“做得不错，爹怎么会怪你呢，如此都不足以抵消爹心中的怒气。”</p>
叶牧呈说完，还是追出去相送，毕竟是一个亲王，发泄完适可而止便是。</p>
直至目送马车离去。</p>
他回到正厅门前时，就听里边传出兄妹二人的笑声。</p>
“妹妹，你在卧房屏风后没看到裕亲王的脸色，比锅底黑，比乌鸦黑。”</p>
“裕亲王以后不会针对爹吧。”</p>
“爹和大哥功绩在，这就是底气。爹是咱们的大山，遮风挡雨，屹立不倒，爹是好爹呀。”</p>
唉，他以后是达不到他爹的高度了。</p>
青出于蓝，未胜于蓝。</p>
“你这句话我举双手双脚赞同。”叶南溪语笑嫣然，眼眸中多了一丝暖意。</p>
“爹说了，要活到百岁，把我们都送走他才能放心离开。”</p>
“三哥你确定顺序没反？”</p>
这时，叶牧呈大步跨了进来，“北凌你这臭小子，又拿你爹消遣呢？”</p>
叶北凌转头看过来，“真不是，我和二哥都听到了，爹你可能是在梦里跟我娘说的。”</p>
叶牧呈眼里闪过一丝感伤，眼底的光渐渐黯淡下去。</p>
孩子们的娘是在四年前去世的，当时他还在西北征战，最后一面都没见上。</p>
一生只娶她一人，一生挚爱。</p>
但常年在外征战，亏待她了。</p>
觉察出叶牧呈的脸色，叶南溪捅了捅叶北凌的胳膊，眼神示意他闭嘴。</p>
她赶忙转移个话题，“爹，谢谢你为我撑腰。”</p>
“有爹在，都别怕。”叶牧呈的思绪被拉了回来，脸上露出了喜色，声音也有力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