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今年又不念啊？”</p>
“念什么念，我最会临场发挥了。”</p>
周澄想起他去年的临场发挥，明明是第二个上台演讲的，结果来了一句“下面我宣布，年会开始。”</p>
给后面准备长篇大论的老头老太们整无语了，但是去年确实是最受好评的一次年会，员工从来没有这么早结束过。</p>
“今年你可别整幺蛾子，我爸我妈可都在。”</p>
周澄暗暗指了一下同一排的父母，然后惊愕地发现周爸爸在撸一只乌龟，对，就是巴掌那么大的小乌龟。</p>
“不是……搞什么啊？”她掏出手机，问周爸爸。</p>
周澄：【爸！你哪来的乌龟？】</p>
周爸爸：【昨天刚钓的，不知道谁放生了。你也想要？】</p>
周澄：【我是说你怎么把乌龟带到这里来了！】</p>
周爸爸：【你猜怎么着，我不仅带了它，我还带了龟粮和小水箱。你看！】</p>
周澄抬头望过去，周爸爸踢了踢自己座位下的水箱。</p>
周澄：？？？</p>
周澄：【不是，你不放在家里，你带过来干嘛？】</p>
周爸爸：【在家它害怕怎么办，小时候我去上班你也害怕。】</p>
我又不是乌龟！周澄无语。</p>
沈刻一早就看到了，所以他更加无所谓了。</p>
“你们都在搞什么啊，合着这个年会只有我认真吗？”</p>
沈刻一往后一仰：“橙子啊，多学学吧，开摆就是进步。你不讲有的是人给你讲。”他说着指了指他那一侧的老头。</p>
周澄一看，好家伙，那么厚，那没事了。</p>
“沈哥，你是对的。”周澄也往后一仰。</p>
“错错错，”沈刻一摇摇头，“这个公司姓周，不姓沈，所以我能摆，你不能。”</p>
沈总是少数不姓周的实权高层，他名牌大学毕业后以优异的成绩录取进入扶摇，那时候是老周董带的他。</p>
他这十年一路干到了总裁，在老周董退休的时候，把权力下放给了经理们，优化了部门结构，为周澄的上任打好了基础，然后就开摆了。</p>
他算是看着周澄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可惜年纪差得有点大，不然老周董都想让周澄嫁给他。</p>
“我回来的时候听说你录取了你以前很感兴趣的人？”</p>
“嗯。”</p>
“她怎么样？”</p>
“如我所想的一样优秀。”</p>
“没想到啊，世界真小，上海真小。”</p>
“不过很有意思的是，周澈在追她。”</p>
“等一下，周澈？”</p>
沈刻一拿出票子，翻看上面的节目单，果然有一个节目赫然写着周澈。</p>
“你看看。”</p>
他把票子递给周澄，周澄接过来一看：Ballade Pour Adeline（《水边的阿狄丽娜》）</p>
周澄：6</p>
“还挺有胆子。”沈刻一想起了年幼的周澈，眼睛很好看，但是很天真，来公司的时候，一些同事逗他玩，他都会当真。</p>
“还真是长大了。”</p>
周澄揉揉鼻梁：“今年真是热闹非凡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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