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得到那些照片，就一切都明白了，王兴良并非死于车辆的意外落水，而可能是死于一场有预谋的行动。</p>
李清婉是愤怒的，她的爱人和心理学试验，被毁于一旦。</p>
这，是她绝对无法容忍的。</p>
王兴良不能白死，他的试验同样不能被毁掉。</p>
李清婉需要找到一个人，推进自己心中的计划。</p>
她有很多学生，也有基础不错的亲朋，从王兴良出事当天开始，就一直在物色，一直在甄别，一直在筛选。</p>
找到合适的这个人，很不易，很难。</p>
李清婉为此设定了两个条件：</p>
一是忠诚且敢于进取，一旦定下目标，哪怕是面对生死，也绝不会退缩。</p>
二是必须是一个有底线而又有智慧的人；没有底线，智慧越大越禽兽；只有底线没智慧，只能做个好人；有底线有大智慧的人，才值得她倾注心血和堆砌资源。</p>
自从进入选人模式后，李清婉越来越被失望的情绪包围了。</p>
一个个进入她的视线，又一个个被淘汰。</p>
方舒从一开始，就在她的视线中，丈夫的这个秘书，她跟丈夫一样，很看好。</p>
当她得知，他被纪委带走调查后，就一直关注着事情的进展。</p>
李清婉用脚指头都能想得到，方舒是受到王兴良牵累了，这个打上王氏标签的年轻人，以后的路，恐怕很难走了。</p>
后来得到他被放出来的消息后，她就知道，很快方舒就会到这里来。</p>
出于她对这个年轻人的了解，对此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p>
果真，他来了。</p>
但方舒只是王兴良的秘书，不是她李清婉的秘书，对于他的智慧和心机，还得亲自测试和验证。</p>
这就是她今天玩这一出的意图。</p>
方舒并不知道自己经历了这样一场考试，更不知道主考官给他打了90分以上的高分。</p>
看到张姨，方舒没有丝毫不自然，他已经认定，这是李清婉故意让他看到这些的。</p>
自然，他也就知道李清婉的意思了。</p>
只是，自己现在只是个副科级，而且马上就要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任职，怕是要让姨失望了。</p>
“好的，张姨，我这就下去。”方舒对着张姨展颜一笑。</p>
来到楼下，看到李清婉一脸笑容地看着他。</p>
看来心情不错，比之前刚见到时，精神状态好了许多。</p>
而且，之前的居家服，换成了淡雅的连衣裙，高挑的身材，凹凸有致曲线玲珑。</p>
36岁的女人，正是成熟到冒水的季节。李清婉因为未曾生育，身材没有丝毫的走形。鹅蛋形的脸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知识女性特有的魅力和韵味十足。</p>
“姨，回来了？”</p>
“嗯，回来了。方舒，你晚上没有什么特别的安排吧？”</p>
李清婉笑吟吟地问道。</p>
方舒觉得这句话，属于‘他设问’。</p>
‘他设问’是方舒自创的说法，设问，就是自问自答。‘他设问’，就是她问而不需要答，答案已经包含在问话中了。</p>
“没有，姨。”在李清婉是设问，但方舒必须回答。</p>
“那好，方舒，今晚陪姨出去，有个应酬。”</p>
“死了死了，他什么都了了，可我们活着的人，还得好好活。”</p>
李清婉这句话，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意有所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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