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虽说她有了两个师尊，但实际上时常修炼遇到瓶颈，都是长渊第一个察觉出来引导着她。</p>
不仅如此，每日她忙于修炼时常懒惰，他自觉做饭、种菜喂鱼、料理家事。</p>
哪怕自己的下属来了，很多事情也都是自己亲力亲为。</p>
这些她不是不知道，只是时常不知该作何反应。</p>
好像两人之间说谢太疏远，不说又没有到这般亲密的程度。</p>
他知道自己所有的秘密，又几乎对她所有的心思洞若观火。</p>
可是，看着眼前完美如此的人，她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疑问：</p>
那么你，到底是谁呢？</p>
————</p>
好一会儿，云姝只是呆愣愣看着他，长渊以为她醉了。</p>
伸出手，贴在她的额头上。</p>
又稍加凑近，问她：“怎么？不舒服吗？”</p>
如高山明月般的仙人就这么靠近了自己。</p>
云姝没说话，感觉自己的脑子不甚清明，什么都在脑子里乱窜。</p>
又冒出了大婶说他是她夫君的话。</p>
她神不知鬼不觉地也伸出了手，摸在了对面人的脸上。</p>
耳边的风都好似静止了。</p>
长渊好像听到什么在跳动的声音。</p>
“咚咚咚”地一下又一下，可他却似被施了法术般动弹不得。</p>
云姝却似没什么反应，她只是用手轻轻顺着对面人眉眼的轮廓抚摸。</p>
长渊只听见她说：“你的眼睛……真好看。”</p>
下一瞬，她便收回手。</p>
云姝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p>
“你最近好像挺忙的，其实也不必专门抽时间陪我们来。”</p>
“我看你事情也不少，你若是不方便，也不用总留在修源宗……”</p>
“还有清风，他看起来那么厉害，让他在这做这些事情太大材小用了。”</p>
这样一上一下的，长渊只觉得自己似乎跟在她身边承受能力都变差了。</p>
身边人的气压随着她的话一点点低了下来，可云姝好似浑然不觉。</p>
就连清风那边都侧耳听了过来。</p>
她还是絮絮叨叨地：</p>
“我也没有一定想要你走的意思，你能留下自然是好。”</p>
“况且，我们还有个生死契，万一我有个好歹……”</p>
生死契！在场其他除了当事人和已经醉晕的那只兽都震惊了。</p>
云姝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表达什么。</p>
只是最后，她从自己的万千思绪里理出了个头，问出了一个问题：</p>
“所以……你能告诉我你在做什么吗？”</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