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喉结滚动了两下，艰难咽下嘴巴里的口水，眼神中带着一缕卑微的哀求之色，“能，能不能不选择朱雀。”</p>
“嗯？”陈东挑挑眉，玩味地看着青龙。</p>
“白，白虎。”顶着巨大的压力，“白虎是我们四人最强的。”</p>
“杀了他相当于断了青帮一臂！”</p>
“我想听的不是这个。”陈东倚在墙上，当一个合格的吃瓜群众。</p>
吃瓜，是人与生俱来的兴趣爱好。</p>
就像每个村子的村口，都是传播速度最快的情报机构。</p>
没有她们不知道的事情。</p>
青龙难得臊红脸，那么大的块头，说出的话陈东竖起两个耳朵都听不到。</p>
“你没吃饭啊？”陈东调侃。</p>
“我，我喜欢朱雀。”青龙提高了一点音量。</p>
白虎：？？？</p>
不是，哥们你喜欢朱雀，就要我给她挡刀子？</p>
我可是为你挡过刀的啊。</p>
好好好，你这样玩是吧。</p>
咱们来世可做不得兄弟了。</p>
“朱雀这么优秀的女子，喜欢很正常。”陈东点点头，跟青龙拉家常，“怎么不去追？”</p>
“追，追过的，她眼光太高，说只有港城的王才能入得了她的眼。”</p>
陈东摸摸鼻子，好家伙，这姑娘胃口不小啊。</p>
“行。”陈东嘿嘿一笑，“我向来有成人之美，朱雀留给你。”</p>
“白虎，我杀定了！”</p>
看着陈东修长背影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青龙十分痛苦，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拳头一下一下砸在自己脸上。</p>
命只有一条。</p>
要想活下来，只有拿别人的那条命来续自己的命。</p>
上一次，是朱瑞换他的命。</p>
这一次，是白虎换朱雀的。</p>
忽地。</p>
青龙猛然抬头，死死盯着斑驳的墙壁，树的影子照在上面，随风扭曲，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恶鬼。</p>
他站了起来，撞向墙壁。</p>
但！</p>
他又刹住了，无力地倚在墙壁上，身子缓缓滑落。</p>
人一旦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当他为了活命跟陈东达成交易的那一秒开始，他再也没有必死的决心。</p>
......</p>
两天后，傍晚。</p>
大雨滂沱。</p>
白虎独自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走在空旷的街道上，密集的雨滴不断砸下，在地上溅起无数白色的水花。</p>
可是这糟糕的天气并没有影响白虎的心情，他神情放松，没有了在白青身边的严谨和凝重，吹着口哨。</p>
感受这份自由和即将见到的欣喜。</p>
路过一间店铺，白虎走过又退了回来，这是一家儿童玩具店。</p>
收伞，进屋。</p>
半蹲着，白虎认认真真给家里两个小宝贝挑选礼物，女儿喜欢水晶球，儿子喜欢变形金刚。</p>
挑了几款好看的，结账走人。</p>
走过几个街道，白虎拐弯进了其中一个中档小区。</p>
“叮咚，叮咚。”</p>
屋门被打开。</p>
刹那间，从屋子里冲出两道身影，直奔白虎而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