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灰灰自上次得了寒生的机缘，脑袋上长出一根金毛之后。</p>
最是殷勤。</p>
从蜈蚣岭过来，路途虽然遥远，却是第一个到。</p>
跟着它的鼠子鼠孙没有一个跟丢。</p>
小灰灰小眼珠子动弹，先给寒生磕头，恭敬地说：</p>
“少爷，老姑让我跟你问好。”</p>
“备了一些山中干果，当做过年的零嘴吃。”</p>
“还有一些品相极好的红头蜈蚣和黑头蜈蚣，都烘干了，一点都不潮！”</p>
“来年拿到县城药店，可以换钱上学。”</p>
郭望春听到贼眉鼠眼的小灰灰开口说话，下意识就要动用符纸。</p>
但片刻之后，他便意识到，山鼠化成人形，拜自己大哥，肯定不是邪物，便松开了手。</p>
寒生示意小灰灰起来，说：</p>
“老姑也太客气了。”</p>
小灰灰说：</p>
“老姑本想给少爷找一只白玉蜈蚣，用来日后疗伤。”</p>
“可惜始终都没有找到。”</p>
寒生笑着说：</p>
“两百年的白玉蜈蚣，岂是那么好找。”</p>
“你喝些香茶，吃些酒，好好休息一下。”</p>
小灰灰起身，目光扫了一眼郭望春，下意识舔了舔舌头，察觉出郭望春的鲜血与众不同。</p>
但它很快克制了本性，心中默念，蚩尤老爷原谅的话语。</p>
郭望春瞧得真真的，不由感叹：</p>
“这山鼠倒有些灵气。”</p>
“能驱散心中邪念，确实与众不同。”</p>
仰小瓜从屋顶跳下来，落到小灰灰肩膀上，说道：</p>
“郭公子！”</p>
“它叫小灰灰，跟着我娘一起修行的。”</p>
“我娘是耗子老姑，住在蜈蚣岭义庄之中！”</p>
“我们跟着少爷一起，努力修行，行善积德。”</p>
小灰灰感觉到郭望春与众不同，也忙作揖行礼：</p>
“蜈蚣岭山鼠小灰灰，拜见郭公子。”</p>
“祝郭公子……新年快乐。”</p>
“早生贵子。”</p>
“身怀六甲！”</p>
它学了人说吉祥话，但是学得不伦不类。</p>
郭望春越发好奇，随即眉头一皱，说道：</p>
“大哥，北方十万大山之中，有修行鼠类，称为灰仙。”</p>
“据传灰仙能预测吉凶，占卜未来，还被封为仓神，还有封为财神的。”</p>
“据说最厉害的是灰仙太爷和灰仙太奶。”</p>
寒生对北方五大仙也略有耳闻，点点头：</p>
“春弟，想说什么？”</p>
郭望春起身走到小灰灰身边。</p>
小灰灰不知为何，身体忍不住地发抖，心中极为忐忑。</p>
郭望春笑着说：</p>
“小灰灰不算名字，顶多算个绰号。”</p>
“与大黄狗、小黑子没什么区别。”</p>
郭望春故意停顿了几秒钟，见寒生好奇地看着他，方才接着往下说：</p>
“所以啊，应该给它取个名字，有个正式的称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