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黎没有出声。</p>
他知道，其实他并没有她想得那么好。他会帮他们，是存在私心的。</p>
他喜欢她。</p>
喜欢这个和记忆中的母亲，一样温柔的雌性。</p>
但他又害怕她知道他喜欢她的原因。</p>
没有人会喜欢从雌性身上寻找母亲影子的雄性，这很懦弱。</p>
作为雄性，他也希望他在心目中的形象是高大、强悍、可靠的，而不是只会撒娇，还没断奶的小狐狸。</p>
但这个想法在李素素的抚摸下，很快烟消云散了。</p>
他想，偶尔撒撒娇也无伤大雅。</p>
想到这，胡黎决定小小放纵一下本性，快乐地叫唤出来。</p>
“嘤嘤嘤——”</p>
李素素的手一顿：“胡黎，刚刚是你在叫吗？”</p>
胡黎心下微沉。</p>
“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忍住。</p>
“你好可爱！”</p>
没曾想他还未说完，李素素就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p>
一股热烈无法抑制地冲入心脏，让他整个人都蓦然振奋起来。</p>
她不讨厌他的软弱！</p>
这真是，太好了！</p>
胡黎跃跃欲试地仰起脑袋，眸光潋滟：“素素——”</p>
“怎么了？”</p>
李素素回眸望来。</p>
胡黎被她看得噎住。</p>
他想对她表白，将他对她的满腔爱意全部告诉她。</p>
可理智告诉他，现在还不行。</p>
他得准备一个盛大的仪式，在所有人的见证下，将自己的爱意告诉她，才足够正式。</p>
想到这，他咽回了还未说出口的话，转而道：“……以后，还可以帮我梳毛吗？”</p>
“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p>
李素素嫣然一笑，回答道：“当然可以，只要我有空，你随时可以来找我……嗯，帮你梳毛。”</p>
“那我们就说定了！”</p>
“嗯，说定了。”</p>
说完，她梳完了他的背，问道：“肚子的毛要梳吗？”</p>
胡黎轻咬嘴唇：“依你。”</p>
肚子对狐族来说，属于很私密的位置。除了亲密的人，别人他们不会轻易露出来。</p>
要是看了肚子，就默认会对他们负责……</p>
他盈盈直视着李素素，毫不掩饰其中的情意。</p>
李素素骤然回忆起来，犬科的尴尬部位就在肚子下面。</p>
虽然胡黎肚子上毛很厚，不用担心会走光，但也许他会介意被她看见。</p>
“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就不梳了。”</p>
说着就要放下他。</p>
胡黎心里一紧，忙道：“梳到胸口可以吗？”</p>
他话音顿了顿，找补道：“下巴和胸口，我自己碰不到，需要别人帮忙。”</p>
听见这话，李素素舒了口气。</p>
只是梳到胸口，应该看不到那里，这样他们都不用尴尬。</p>
她点点头：“行，那你翻个身。”</p>
“好。”</p>
胡黎乖巧地翻身，四肢乖巧地贴在身上，露出肚子上浅金色的毛发。</p>
原来他不是全身都是红毛啊！</p>
李素素暗自惊叹，拿起玳瑁梳给他梳下巴和胸口。</p>
但梳着梳着，一股淡淡的清冽香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p>
她的动作慢了下来，下意识凑近他胸口轻嗅。</p>
“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气味吗？”</p>
胡黎被她的动作羞得满脸通红，要不是有厚实的毛发遮盖，整张脸都要红得滴出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