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素不赞同道：“方才你的邪心动了，我是担心你误伤希尔，才特意带你避开他。况且你和希尔又不一样。他是我的伴侣，你是我的徒弟，你们两个要怎么比？”</p>
“怎么比，就这么比！难道伴侣就比徒弟重要吗？”</p>
景海心里猛的炸开。</p>
烈烈妒火毫不掩饰地朝他袭来，维持不了理智。</p>
他口不择言道：“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能做师父的伴侣？明明我比他要更早遇见你——”</p>
“啪——”</p>
李素素用力甩了他一巴掌，把他脸打歪。</p>
她恨铁不成钢道：“我养你这么大，难道是为了叫你变成今天这样吗？我对你的感情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沧澜，我们是师徒！”</p>
“师徒又怎么样？”景海红着眼睛低吼：“玄仙大陆上，有多少师徒结侣的先例？为什么偏偏我不行？”</p>
“师父——”</p>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仰望李素素的脸，撕心裂肺地质问：“为什么只有我不行？”</p>
李素素闭上眼睛侧过身，根本不看地上的景海。</p>
良久后，她才沙哑开口： “沧澜，你不懂。”</p>
“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懂？”</p>
景海死死咬住牙，眼泪大颗大颗滴落在地板上，洇湿一片。</p>
他道：“师父，是你自说自话，自以为是地觉得我不懂！”</p>
“你别无理取闹！”</p>
李素素眼睫微颤，忧色从眸底一闪而过。</p>
她叹道：“我不接受你，不仅仅是因为你我是师徒，我跨不过这道关。更因为你还未完全长大！今天我只当你是邪心作祟，不跟你计较，以后别再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行径。”</p>
说完，她转身要避开，却被景海一把抱住大腿。</p>
“师父，我已经长大了！”他祈求地凝望着她的脸，急切道：“只要你回头，就能看见，我已经长大了！”</p>
他在这片大陆上蹉跎了无数时光，为什么师父还会说他没长大？</p>
他不明白！</p>
可李素素还是义无反顾地扯开他的手，她怆然地抚上他的胸膛。</p>
“沧澜，你虽然身体已经长大了。可你的心，还停留在小时候。你并不爱师父，你只是想独占我，不是吗？”</p>
为了平复他的邪心，当年她只能选择满足他的占有欲，将自己关在符算门的禁地里，可这种足不出户的日子她已经过腻了。</p>
现在，她有了新的人生，也会有新的生活。</p>
她静静望进景海的眼中，眸色透彻清醒。</p>
“师父只是不说，并不是不知道。”</p>
景海无力地松开手臂，瘫坐在地板上，像个失败者。</p>
“师父！”</p>
他无助地大哭起来。</p>
爱是什么？</p>
他不知道……</p>
他只是想和她在一起，一直一直在一起。</p>
只有他们两个，没有别人。</p>
李素素本可以就此离开，但看着他这副无助的样子，她鬼使神差地停了下来，将他揽进了怀里。</p>
“沧澜，我的好沧澜，别哭。”</p>
她轻轻抚摸着他的脸，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p>
景海抽抽搭搭了一会儿，心情终于平复下来，抱着她时不时呜咽一声。</p>
她默不作声地叹了一口气。</p>
也许是这些年吃了太多苦，他才会变成这副患得患失的样子。</p>
景海紧了紧手臂，靠近她怀里。</p>
“师父。”</p>
“嗯，我在。”</p>
“爱是什么？你可以教我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