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想带我皈依佛门，那么第六天娆佛是什么样子的？”</p>
小和尚笑逐颜开，“第六天娆佛异常慈祥，身形高大，目光……”</p>
“凡有所相，皆为虚妄。佛既有相，岂非虚妄？”</p>
小和尚眼神复杂，自说自话。张武陵抓起龙三的手腕，“我们走吧！”</p>
小和尚再次出现在张武陵面前，“你不能走，随贫僧回去，贫僧要度化你。”</p>
“和尚，你着相了。”</p>
小和尚眼神涣散，口中呓语，“罪过罪过，是我之罪过，还是他之罪过……”</p>
龙三疑惑地看着张武陵，“他怎么了？”</p>
“信仰崩塌了而已。多年信奉的佛祖，不过是虚妄。佛说普渡众生，而他自己就是众生中的一员，自己如何度自己？”</p>
小和尚暴跳如雷，“佛不是众生中的一员，佛是高不可攀的。众人见佛，理应叩拜。”</p>
“非众生，如何体会众生之苦？不体会众生之苦，如何普渡众生。众生平等，我见佛要拜，佛见我，为何不拜？”</p>
龙三看着张武陵，眉语目笑，“你说得有道理。我见佛要拜，佛见我，为何不拜？”</p>
张武陵微微一笑，“这些不是我说的，是诡谲道人说的。他还说，每逢危难，百姓面黄肌瘦，僧人满面红光。”</p>
小和尚抓住佛珠，青筋暴起，“满口胡言！贫僧今日定要度化你。”</p>
“尽管一试。”</p>
小和尚嘴角上翘，念诵经文，街上百姓无不如痴如醉，眼神恍惚，虔诚跪拜。</p>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p>
“心中有佛，佛在眼前；心中无佛，佛在天边。”</p>
“阿弥陀佛。”</p>
“……”</p>
梵音骤起，龙三连忙捂住耳朵，而后伸出一只手，捂住张武陵的耳朵，“不要听。”</p>
张武陵伸出手，捂住龙三的耳朵，平静地看着小和尚，“心地无碍，自在清明。”</p>
小和尚疑惑不解，“你为何能抵抗梵音？”</p>
张武陵抚摸着紫袍，“妖僧，百姓已经够苦了，为何还要让百姓更苦？”</p>
“一派胡言！皈依佛门，才能脱离苦海。”</p>
“既是如此，何须蛊惑他人？”</p>
小和尚勃然大怒，甩出佛珠，“伏魔金刚圈！”</p>
张武陵凝神御剑，“玄心正气，御剑天诛！”</p>
双剑交相掩映，八剑生六十四剑，漫天剑雨，倾泄而下，佛珠洒落一地。小和尚掏出金刚杵，捅向张武陵。</p>
水障挡在张武陵身前，龙三虚空一指，小和尚飞向空中，水花四溅。小和尚眉头紧锁，掏出黑幡，猛烈挥动。</p>
霎时间，风云变色，街道上的人目光呆滞，黑幡立于空中，幽蓝色的光束向着黑幡汇聚。</p>
须臾之间，街道上的人接连倒地。小和尚对着张武陵一指，暴喝一声。张武陵不屑一顾，左右挥剑，抵御黑风。</p>
小和尚掏出腰间布袋，无数幽蓝色的光束飞向黑幡。龙三大惊失色，“敛魂幡！我们快点离开吧！”</p>
张武陵将龙三挡在身后，“土鸡瓦狗，不足为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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