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得不到回应,难道她此生要在苦涩中度过吗?</p>
人可以深情,却不能痴情,更不要苦情。</p>
闻茵下定决心收拾心情,暂时放下对行之的挂念。</p>
“卫公子。”闻茵抬起头看着卫蘅,虚心而坦然地问,“上次我所合的文王香,为何惹得公子如此不满?”</p>
卫蘅见她终于认真面对,嘴角浮现一丝稍纵即逝的笑意。</p>
“你先说说,你心中的文王香是什么?”</p>
“在周文王之德。”闻茵傲然道。</p>
“周文王之德又是什么?”</p>
“在以文化天下,以仁教万民,而使天下归心。”</p>
“却是对答如流。”卫蘅合上扇子,淡淡笑道,“文、仁,天下,闻姑娘的香中,可有天下?”</p>
闻茵愣住了。</p>
“这……也太难了吧?”</p>
“退而求其次,可有仁教?”</p>
闻茵不答。</p>
“再求其次,可有文化?”</p>
闻茵无法回答。</p>
“你是觉得,香道不过是雅艺,承担不住这些大义理?”卫蘅问。</p>
若是几日之前,闻茵确实是这么想的。</p>
可经过华檀寺一事,她的想法已经变了。</p>
“……我再试试。”闻茵低头说着,声音轻而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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