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心一这才展露笑颜,起身出去了。</p>
碰巧,郭主簿也有别的事,要去案牍库查找。</p>
待外人一走,陆景便黑着脸问:“你刚才是什么意思?”</p>
“什么叫‘什么意思’?”闻茵问。</p>
陆景道:“为什么非要我领心一的情?”</p>
“好笑了,为什么你偏不领情?”闻茵反问道。</p>
陆景一怔,不说话了。</p>
闻茵看他眼底流露出一丝伤感,心道不好,自己该不会又无意之间触动了他的心事。</p>
“我说是心一,你别多想。”闻茵咕哝道,“话说回来,今夜在地牢中,你问潘御医‘他在哪里’,问的不是庭郁吧?”</p>
陆景闭口不言。</p>
闻茵有些伤心。在他心里,庭郁始终是无关紧要的人,只有她才把庭郁看得如此重要。</p>
“我啊,可不是开玩笑的。”闻茵平静地说,“若是庭郁回不来,我便终身不嫁,为他祈福。”</p>
陆景的心蓦抽痛。</p>
沉默了半晌,他用暗哑的声音问:“为什么?”</p>
闻茵怔了怔,抬起眼看着他,直面道:“行之该不会以为,我不知道远嫁的坏处吧?”</p>
她低下头,庭郁失踪带来的悲伤又漫了上来。</p>
“我这么选,是因为庭郁是值得的人。”闻茵低声道。</p>
一整晚,陆景再也没有提起这个话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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