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你飞快点，我八十岁的奶奶都比你飞得有劲！”</p>
“她老人家不会认可你这个说法的。”</p>
两人就这样斗着嘴，一路在夜空中火花带闪电。</p>
或许居民们只能看到两束拖着尾焰的“流星”划过漆黑的夜幕，但实际体验起来要刺激得多。</p>
一开始耳边出现的轰鸣由于系统的完全运作而减弱了下来，但飞行动作导致的失重感还是让洛安一阵心潮澎湃。</p>
尤其是不远处的托尼似乎是打算卖弄一下自己的技巧，仗着有贾维斯的算力支持不断在空中耍着飞行特技。</p>
拜托贾维斯将自己这边飞行动作设置得与托尼相似之后，洛安自然也是完全体验了一把这位花花公子的飞行轨迹。</p>
之后也曾有人询问过洛安，在第一次飞行的时候心里正想着什么。</p>
那时已经身为复仇者联盟一员的洛安，脸上表情瞬间变得僵硬，支支吾吾了好一会，才说出这样一句：</p>
“你要是坐过一次没绑安全带的过山车，大概就能体会到我那天的感觉了。”</p>
但现在的洛安显然还没能总结出这样精辟的评价，或许应该说他现在无暇顾及任何除飞行以外的事情。</p>
“贾维斯，固定翼飞行器到达的高度记录是多少？”</p>
“现有飞行器的最高记录由SR-71‘黑鸟’侦察机保持，为海拔8.5万英尺。”</p>
“记录就是用来打破的，今晚我就要让黑鸟折翼！”</p>
听见通讯中托尼说出这样一句之后，洛安只见到眼前一道光芒闪过，界面上属于托尼的那个小蓝点就已经开始了爬升。</p>
“这老小子还真会玩……”</p>
湛蓝色的数据界面映照出洛安带着苦笑的脸庞，在短暂的愣神之后，同样是蓄力爬升。</p>
“洛安先生，斯塔克先生关闭了我的高度警报功能，请您提醒他……”</p>
“托尼，你是不是飞得太高了？”</p>
洛安在贾维斯说完之前，就已经在出言提醒托尼，但显然这老小子现在是飞上头了。</p>
“洛，别急，这副战甲能做到的可不止这些！”</p>
紧接着，托尼带着些许炫技意味地拖起一道螺旋上升的尾焰，径直朝高悬的一轮明月冲去。</p>
眼看两台战甲的高度位置就要突破屏幕上显示的临界值，洛安已经缓缓皱起了眉。</p>
在电影中看到的时候，整个试飞不过是一组数分钟的镜头，但现在仅仅是完成既定飞行路线就已经花了十分钟。</p>
托尼那边的情况不清楚，但洛安自己似乎因为这十多分钟的飞行开始感到疲惫了。</p>
尽管战甲的通风干燥系统在全力运转，洛安还是能感觉到自己额间开始渗出汗珠，视线也会偶尔出现模糊。</p>
本来他是打算在托尼出现高空结冰的窘迫境况后出手，好让这老小子再欠自己一个人情。</p>
但现在的情况来看，真要出什么状况，他和托尼就得双双掉海里了。</p>
“警告，马克2号已经达到临界值，即将失去……警告，系统掉线！”</p>
洛安刚打算深吸一口气好好缓一下，贾维斯的警告声就好像早起的闹铃一般不断重复着。</p>
洛安抬起头，面板中的一处夜空不断放大，能清晰地看见一个“手舞足蹈”的人形物体正往自己这边掉。</p>
洛安下意识想要伸手的时候，贾维斯的声音再次响起：</p>
“洛安先生，根据您设计的手臂部分装甲强度，建议您在接住斯塔克先生的同时关闭战甲动力。”</p>
“我把关闭和重启的时机交给你判断了，贾维斯。”</p>
说完，洛安伸出手就往托尼肩窝的方向捞，想要用自己臂弯的位置接住下落的托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