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换真心，放心吧。”杨琪冲他笑笑。</p>
晏坤放心了，“行，我先回去，你也别在这坐着了，太阳快下山，风凉。”</p>
杨琪点点头。</p>
晏坤起身离开，走到半路，又回头冲她笑笑。</p>
杨琪一直盯着他，直到背影消失在视线，才重新躺好。</p>
阳光没有正午温度高，丝丝缕缕凉风吹来，她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p>
“夫人，回吗？”张明不知何时来到身边。</p>
杨琪转头看他，视线落在桌上，淡声道：“张哥，你的咖啡不能要了。”</p>
张明也看了一眼，说：“一会儿丢掉。”</p>
她又说：“我的牛奶凉了。”</p>
“您稍等，我再去给您买新的。”</p>
杨琪点点头，张明走进店里，几分钟后，握着一杯温热的鲜奶出来。</p>
“谢谢~”杨琪接过来，抿了一口，起身道：“走吧。”</p>
“还去学校吗？”</p>
“不了，回公司吧。”</p>
车速没变，回去时路上有点堵，人行道上一排带着红帽子的小学生，在老师及交警的指引下有序前行，小孩子多单纯，眼睛晶亮，走路都在相互谦让。</p>
杨琪转头看着车外。</p>
张明两手扶着方向盘，盯着前面的路。</p>
外面很热闹，车里却沉静。</p>
张明看了一眼后视镜，实际上，他反复看过好几次，杨琪靠在椅背，捧着一杯牛奶，神色淡淡。</p>
车子驶过红绿灯路口。</p>
杨琪收回视线，说：“张哥，你是不是有话问我？”</p>
“嗯？没有。”张明下意识回道。</p>
杨琪看着他的侧脸，几秒后，再次开口，“我有话想问您。”</p>
“夫人，您说。”</p>
“晏坤是不是经常欺负别人？”</p>
张明看向后视镜，语气抬高，“他欺负您了？？？”</p>
“没有，”杨琪摇头：“他是不是欺负过晏成？”</p>
张明沉默了。</p>
车内再次恢复安静。</p>
几分钟后，他点了点头，说：“初中以前吧，晏总小的时候。”</p>
杨琪的心猛地被揪在一起，立即低头喝了一口奶，喉咙发紧，几秒后才轻轻问道：“经常吗？”</p>
“差不多。”张明点头。</p>
“严重吗？”</p>
他想了一下，谨慎道：“分时候，老爷子去国外，太太跟去照顾，他们不在可能就比较......”</p>
“多么？”杨琪声音干涩，轻轻吐出两个字，声调有些不稳。</p>
张明看了一眼后视镜，转而说道：“初中住校就好很多，后面坤总不敢了。”</p>
“晏成当初被打，也是他安排的吧。”</p>
肯定句，而非疑问句，张明没回答，专注的看着前面道路。</p>
杨琪转头，太阳挂在天边宛如一个鸭蛋黄，一团和气，没有半丝温度，风吹树梢，光秃秃的枝干相互碰撞，几片枯黄叶子摇摇欲坠，路人一个个缩起脖子，在寒风中做鹌鹑状，外面这些，看上去没半点美感，她收回视线，阖眼静躺。</p>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久安大厦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