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上染上一丝绯色,尽力压下来,表现得比较平静。</p>
“霍先生,还想有什么感谢方式?”</p>
霍云挑了挑眉,凌厉的眉眼闪过一抹柔意,又很快消失不见。</p>
他慢悠悠地直起身,举手投足间,矜贵冷然。</p>
有时候,我都会产生错觉,他不是缅北的亡命之徒,而是世家大族精心培养出来的贵公子。</p>
不,我摇摇头,在心里否掉了这个猜测。</p>
世家公子可没有霍云身上的杀气,那种真实经历过的血腥气。</p>
冷冽的面孔,往往不需要任何动作,只要站在原地,强大的气场便会自动泄出,逼迫性的威压从来不是说说而已。</p>
我想着,视线不自觉落到他唇上。</p>
都说,薄唇之人必薄情,他也是吗?</p>
还是说,唯一的情,已经给了那个,在醉酒后,才能喊得出的名字。</p>
“沅沅。”</p>
我默念了一遍,眼神已然恢复了清明。</p>
霍先生,恐怕在透着我看她……</p>
眼角有些酸,我自觉忽略掉,再次问,“霍先生,我需要如何谢你?“</p>
霍云喉结上下滚动,目光落到唇上,又很快移开。</p>
“先欠着。”</p>
原来霍云自己还没想好,我撇了撇嘴,点头就当作回应了,转身看向电脑。</p>
霍云轻叩桌子,把我拉了回来。</p>
“齐洪有任务派给我们。”</p>
升成科长后,我仍需要进行诈骗工作,但那方面的比重会下降。</p>
因为我会经常出任务,不出意外,搭档就会一直是霍云。</p>
我拿起皮筋,把头发扎起来,显得更加干练一些。</p>
刚准备跟霍云走,江浅浅捧着个浅黄单色的马克杯凑过来。</p>
那声音,那神态,要多无比可怜,就多无比可怜。</p>
“霍先生,好巧哦。唐科长,你要的水,我替你端了过来,三分之一的热,二分之一的冷,又要三分之一的温。我笨,差点烫伤了手,才打完了水,完全就是你的要求,唐科长,你快瞧瞧。”</p>
话音刚落,她又伸出手,怼着我面前放。</p>
那双白皙的手,只是烫红了一点,就恨不得宣扬成骇人大伤。</p>
我真害怕她的伤,还没到医院就好了。</p>
“真的好疼……”</p>
她这么说着,另一边把烫伤的痕迹,递给霍云看。</p>
她在企图霍云的怜惜。</p>
可是,霍云根本不是寻常男人,他不吃这套。</p>
小技量在他眼皮下都是透明的。</p>
霍云没理她,江浅浅自知没趣,也收回了手。</p>
我意思性地喝了一口她递过来的水,神色淡然,“受伤的话,就多练练。熟能生巧。”</p>
江浅浅想要反驳我,却被我一句话轻飘飘地堵了回去。</p>
“我们是好朋友,我不能看见你连打水都不会,老是烫伤自己不好。”</p>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p>
江浅浅这下彻底体会到了,我看她待在原地石化的样子,好心情地勾了勾唇角,随霍云一块去找齐洪了。</p>
齐洪坐在办公室上,桌子上摆了好几个没拆的盲盒。</p>
“唐雪亭,你喜欢玩盲盒吗?最近很流行。”</p>
我摇了摇头。</p>
拆盲盒的本质跟赌一样,利用人的心理,非常让人上瘾。</p>
我只拆过几次,就强硬地命令自己停止了。</p>
齐洪拿起一个盲盒,递给我。</p>
“拆拆看,蛮好玩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