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那天中午,王朗是脸色铁青、气急败坏的来。刚入曹府时,下人跟他打招呼,他连理都没理,张口就骂了几句,整的跟个仇人似的。
当天下午,王朗是喜气洋洋、神清气爽的走。出了大门时,下人没跟他打招呼,他特意走到人家面前,见面就是抬手作揖,整的跟见了他亲兄弟似的。
果然,人都是善变的动物……
回到家后,王朗什么也没说,先对着王老爷子摇了摇头,之后就叹息着道“想退钱,确实有些麻烦。能不能退,什么时候退,能退多少,谁也不敢保证。二爷那边说了,你先等段时间再说吧。”
王老爷子一脸沮丧“得等多久?那孙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王朗脸色深沉,缓缓说道“不太清楚,二爷说……”
王老爷子眉眼一挑“嗯?”
王朗急忙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咳咳,那孙子说,少则一年两载,多则一二十年。什么时候他手头宽裕了,自然而然就会把钱给你。”
王老爷子一听,顿时哭了起来。
可哭也没用,哭,钱也不会自己飞回来。
而且,现在马上五月,快到了夏收夏种的季节。山东一带又是农耕大户,他身为王家管事,不管在外面遇到了什么麻烦,五六月份、月份这两个时间段,必须得回去主持大局。
王老爷子一边抹泪,一边依依惜别道“老弟,怪哥哥我没听你的话,上了这孙子的当。我得马上赶回去了,你帮我看着点。若是那孙子肯松口,不要求全退,能给个一百万两百万的,我马上就来。”
王朗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连连点头答应道“嗯,好的。”
王老爷子收拾收拾东西,就和王老板一起,死气沉沉、生无可恋的离开了。
二人前脚刚走,王朗后脚就把会员卡拿了出来。
说也奇怪,他本是读过圣贤书的人,本是天底下有名的经学大家。对于钱财一道,感觉中看的并不怎么在意。
然而,当那张黄灿灿的金卡摆在面前,当一想起来里面有六百多万时,他就突然觉得这张卡十分亲近、十分可爱,十分迷人。
“真是好卡啊!做工精细、外形美观,还是黄铜做的。好看,真好看啊……”
王朗仔仔细细的抚摸了许多遍,又学着董承的样子,托塔天王般的摆了好几个姿势。
越摆弄,他越觉得这张卡和自己有缘。到最后,他甚至认为,这张卡既然是王家的,那也就是他王朗的,都是一家人嘛。王老爷子的钱也是他的钱,谁花不是花?
想明白这一点,王朗也就没有了心理障碍,将会员卡重新放回贴着心窝的小包里,抬头对门外喊道“王肃,你过来。”
其子王肃急匆匆的跑进屋内,问道“父亲,找我有什么事?”
王朗摆正衣冠、端坐堂前,一脸的威严肃穆,却又难免有几分狂喜,“去,给司徒赵温、国舅伏完下帖。就说为父今晚要在曹记火锅城三楼,大摆筵席、宾客尽欢!”
他还特意强调一句“你亲自去一趟董府,一定一定要把董承请来。还有王邑。还有杨彪。还有孔融。还有那个,那个陈逸,他也一定要来!”
当天晚上,王朗举着一张价值六百六十万的巨卡,托塔天王般出现在火锅城三楼,与众位宾客一直畅饮到深夜……
火锅城里欢声笑语、人声鼎沸,这是王朗自打入住许都,最扬眉吐气的一次。
他甚至还当着董承、陈逸的面,对司徒赵温十分骚包的问道“相爷,你们最近是不是在盘查户口?我户籍卡没带,请问会员卡可以吗?”
董承抿着嘴唇,半天憋出来一句话董某输了,是董某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