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常寺少卿府的小姐忍不住道，“王大小姐，你究竟是从哪里听说的啊？”</p>
徐琬饶有兴趣地看着王大小姐，期待她嘴里会蹦出什么有意思的话。</p>
王大小姐淡淡扫她一眼，并不解释，只是道，“我平日里爱听稀奇事，今日是随意分享，大家随意听听就是。”</p>
“那到底是真的假的啊？”</p>
“你们觉着是真的就是真的，要我说呢，这叫恶有恶报，你说是吧，徐小姐？”王大小姐大方迎上徐琬探究的视线，回以一个略微冰冷僵硬的笑。</p>
徐琬抬手触了触鼻尖，点头笑道，“王大小姐所见甚是。”</p>
有小姐发问，王大小姐便转移目光，徐琬也不再看她。</p>
“你们说出这样的事，裴家那两位姑娘…还能说亲么？”</p>
“我看悬，裴老爷都被连累得降职了，蒋二小姐，恭喜令尊了啊！”</p>
被点到的蒋二小姐，不好意思地笑笑。</p>
她的父亲正是升任礼部尚书的蒋持益。</p>
聊着聊着，话题总算换到诗词花会上了。</p>
徐琬挨着汤凝华，悄声道，“我有礼物给你，咱们进里间去？”</p>
汤凝华点点头，同其余人交待一句，便拉着徐琬绕过一扇蕙兰屏风。</p>
拉开距离，又有屏风遮挡，徐琬便问出心中疑惑，“那位王大小姐是什么情况啊？”</p>
原主对在座的大部分贵女都知之甚少，徐琬对王大小姐方才的表现更是一头雾水。</p>
汤凝华道，“你知道她是王少卿家的吧?”</p>
徐琬点头，仍是不解。</p>
汤凝华接着道，“你难道从前没听过王少卿的长女被负心汉退婚的事么？经此之后，极少有人家愿意上门提亲，王大小姐也不愿嫁人，成日钻研农事，她生平最痛恨的就是负心汉，所以才会那样说。”</p>
“可她那个笑……”</p>
汤凝华笑了笑，道，“她没恶意的，自那件事后，她的性子变得有些孤冷，加上平日也极少笑，所以笑起来不太自然。”</p>
“好吧。”</p>
“王大小姐挺不错的，你们俩……”汤凝华叹道，“也算有些同病相怜吧，你若是不介意，我可以介绍她同你认识。”</p>
徐琬点头同意，抛开方才的误会不谈，她还是很认可汤凝华的说法的。</p>
“那此事就说定了。”汤凝华没忘记正事，伸手讨要道，“你送我的礼物呢？”</p>
徐琬忙从袖中掏出一个又长又窄的木制雕花盒子，“你打开看看喜不喜欢。”</p>
“哼，不喜欢你得给我重新挑。”</p>
汤凝华说着打开盒子，红绸内衬里静静躺着一支蝴蝶银簪，取出来时，串满极小碧玺珠的蝴蝶翅膀轻轻震颤，轻盈灵动，“好漂亮啊！”</p>
“看样子你是喜欢得不得了了？”</p>
“喜欢喜欢。”</p>
“那要不要帮你戴上？”</p>
汤凝华摇头，“待会儿长辈要插簪，我改日挑个好时候再戴吧。”</p>
“也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