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觉打呼噜磨牙说梦话,到时候吵到人不太好。”又心虚的盯着站在门外和宋真雪说话的傅玄。</p>
阿九有些为难,“可房间只有那么多,这间东厢房的床大一些,总不能让郎君你睡柴房吧?”</p>
“我只是随口一问,不碍事不碍事。”</p>
阿九又从房中找出两套衣袍来,放在浴桶旁,“郎君,水已经放好,你自行洗过就好,等会知会我一声,我好给那位郎君换水。”</p>
李遂脱了衣衫入了水,这些天在牢房都要腌出味儿来了,得好好搓洗搓洗,摸到肩膀上的突兀,疤痕阻生,这人的牙口是真好,他是真恨,好不容易得来身体,立马就破了相。</p>
阿九又打来热水,招呼傅玄洗浴。</p>
李遂坐在床榻上,盘着腿,眼神落在屏纱上,因隔着一层半透屏纱,人影映照在上头,虽看不真切,但绝不体弱。</p>
听见水声,而后傅玄一整个人埋入水中,又扑腾一下,坐了起来。屏风上氤氲着热气,有些朦胧,五感清明,似乎能听到微湿发梢往下滴水的声响。</p>
就这样过了良久。</p>
傅玄转过头来,他的脸印在屏纱上,带着一丝朦胧,笑声先至,“你就这么想看?爷准了,你过来看,仔仔细细看个遍,将我身上有几颗痣都给数清楚,记清楚,以后要考。”</p>
李遂转过头,“无聊!”</p>
而后水声哗啦,傅玄起身,行云流水间套上了里衣,从屏风后出来。</p>
头发湿漉漉,还淌着水,衣衫松松垮垮套在身上,欲得很。</p>
傅玄将李遂头掰正,揉了揉头发,还带着湿,“我给你找点乐子可好?”</p>
李遂咬了唇,觉得太勾人,自己真是疯了,抄起一旁的枕头,朝傅玄砸去,“你莫不是被秦有时上了身,夺了魂不成?”</p>
傅玄接过枕头,眼神落在李遂光洁的脖颈上,笑得颤,“秦有时眼光不错,跟我一样好。”</p>
“那你可真是会说话,跟浪荡子一样。”李遂手撑着下颌,露出一节藕,语气却不怎么好。</p>
阿九前来敲门,“郎君,可收拾妥当了?晚饭做好了,庄主叫我来知会一声,到正堂用饭。”</p>
傅玄拉他起身,朝着外头道:“知道了。”</p>
等进了正堂,屋中酒席已备,三人已经落座,就等他们来。</p>
“宋先生,多有叨扰了,还劳烦你备下席面。”</p>
“志同道合当是把酒言欢,若是道不同,倒也不相为谋,快快落座吧,今日我是叫阿九去驿馆买来了新酒,望春山。”</p>
“那敢情好,那日都没喝过瘾,宋先生,今日当是要将你喝趴下。”</p>
“奉陪到底!”宋真雪高举酒盏,“那我们今日,不醉不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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