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宁想着，立马就起了身，直奔宋老爷子的住处。</p>
宋老爷子刚午睡起来，在隔壁茶室里喝茶，涵涵在旁边特地给她搭的小帐篷里玩娃娃。</p>
佣人指了路，宋雨宁几乎是冲进来的，连门都忘了敲。</p>
“外公！”她喊道。</p>
宋老爷子见她脸色十分不好，这么急急忙忙冲进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p>
忙道，“这是怎么了？火急火燎地。”</p>
“外公……我找您有正事……”</p>
她看了一眼涵涵，示意佣人将她带出去。</p>
然后关上门，在宋老爷子对面坐了下来。</p>
宋老爷子有些莫名其妙。</p>
“说吧。”</p>
宋雨宁直勾勾盯着老爷子。</p>
“外公，我爸当真一张照片都没留下吗？”</p>
宋老爷子捏着茶杯的手指一顿，“怎么突然问这个？”</p>
“他本来也不喜欢拍照。”</p>
宋于宁瞥见了宋老爷子的反应，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些猜测，又问。</p>
“您之前说我爸是孤儿，已经没有了亲人，具体是哪个孤儿院呢？”</p>
宋老爷子抬眸，颇有深意地看她一眼。</p>
随即又垂下眸子深思片刻，才慢慢问道，</p>
“雨宁，你直接说吧。想问什么？”</p>
宋雨宁缓了缓，索性不绕弯子了，因为她实在是等不了了。</p>
“石衡风！他，是不是……”</p>
“是不是跟我妈妈有关系？”</p>
老爷子听到这个名字，手上紧了紧。</p>
“外公，您能跟我说实话吗。希望您不要骗我，这件事，真的事关重大。”</p>
宋雨宁蹙眉强调。</p>
宋老爷子叹了一声，眸光也逐渐沉了下来。</p>
从前他就不喜欢石衡风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p>
后来女儿因他而死，他就厌极了这个人，所以后来宋雨宁找回来，他跟祁更云的想法一致，决定将石衡风这个生父还好好活着的事情瞒下来。</p>
早上他也听周严说了石衡风昏迷的事，据说他情况已经很不好，或许随时会有生命危险。</p>
周严犹犹豫豫地问他，石衡风可能随时会……要不要让宋雨宁见他一面。</p>
意思是要不要让他们相认。</p>
宋老爷子其实听完心底也在犹豫，究竟要不要告诉宋雨宁真相。</p>
他自然也是怕孙女未来某一天知道真相怪他的。</p>
只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不知从哪听到了风声。</p>
如今她直接找过来，想必是已经知道个大概，只为寻求一个确定答案。</p>
宋老爷子回神，最终抬眼对宋雨宁道，</p>
“嗯。是你想的那样……”</p>
宋雨宁捏着茶杯的手指一抖，茶杯跌落，发出一声清脆的响。</p>
“不……”</p>
她忽然泄力，颓然地靠在椅子上。</p>
“确定吗？石衡风，他，真的是我爸吗……”</p>
宋雨宁只觉得自己声音在微微发颤。</p>
宋老爷子沉默地点头。</p>
他实在没想到宋雨宁反应会这么大，于是担忧地问，</p>
“小宁，没事吧？外公，外公也不是有意瞒你……”</p>
他跟宋雨宁道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