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子寒环抱着她，下巴自然地搁在她肩颈处，缓缓翻动着在国外时用的社交软件。</p>
似有若无的气息扑过来，惹得宋雨宁耳后发痒，浑身不自在。</p>
她抿着唇，不合时宜地缩了缩脖子。</p>
纪子寒却视若无睹。</p>
他指尖往上翻了不知几页后，随后停下。</p>
“你看。”</p>
“这个就是我说的那个朋友。我说了我跟江可妍可没关系。”</p>
宋雨宁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p>
那是一张合照。</p>
瞧他们的穿着，不难看出就是七八个年轻男女一起结伴徒步时拍的合照。</p>
而纪子寒指尖指向的，是一个年纪与他相当的清秀男生，而被他紧搂在怀里的女生便是十几岁的江可妍。</p>
隔了两人再过去，才是一身黑色冲锋衣的纪子寒。</p>
哦，还有花里胡哨的陆星。</p>
宋雨宁眸光定在年少的纪子寒身上。</p>
十几岁的纪子寒眉眼还不似现在那么凌厉，脸上胶原蛋白满满，嫩得能掐出水来。</p>
她稍微侧了侧眼，想对比一下，结果只看到他高挺锋利的鼻梁和轻抿的薄唇。</p>
嗯……现在的纪子寒有点太寡淡了。</p>
“看我做什么。”</p>
纪子寒察觉她的眼神，敛眸问。</p>
宋雨宁摇摇头，挪开目光，“没事……”</p>
纪子寒却不让她挪开，他手指轻轻勾回她的脑袋，让她目光正对着自己，又问。</p>
“你觉得是以前好看还是现在好看。”</p>
宋雨宁疑惑，“谁？”</p>
“我……怎么，这里还有别人？”纪子寒眸光一暗。</p>
宋雨宁了然，“哦！我以为你问江可妍呢。”</p>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p>
纪子寒捏着她下巴强调。</p>
宋雨宁吞吞吐吐，“呃……这怎么说呢，谁不是十八岁的时候最好看呢。”</p>
“那你意思是现在年纪大了不好看了？”</p>
“呵，怪不得，现在对我这么冷淡。”</p>
纪子寒忽然轻笑一声，像是自嘲。</p>
他垂下眼睛，表情耷拉下来，一副被人始乱终弃的模样。</p>
刚对纪子寒稍微放下些成见的宋雨宁一时半会还不能适应平日冷血无情的总裁露出这副模样，于是连忙岔开话题。</p>
“咳，就算你能证明她是你朋友的前女友，那也不能证明你跟她没关系啊。”</p>
纪子寒猛地抬头，“这还不能证明？”</p>
他满眼不可置信，“我的人品在你眼里那么差么？像是会搞朋友女朋友那种人？”</p>
宋雨宁现在眼里的他究竟有多不堪……</p>
宋雨宁淡淡点头，“人心隔肚皮，毕竟我对你也不算太了解。”</p>
纪子寒差点吐血。</p>
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居然说不太了解。</p>
合着之前她毕业那会儿，在他手底下干了几年都白干了？</p>
眼里就没他这个人么。</p>
就算那时候不关注他，后面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也该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吧。</p>
纪子寒：“……”</p>
他语气缓了下来，“宁宁，你是在说气话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