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秦二壮点头，也就取了乱石开始砌里面的烟道，再按照申大牛弹的灰线做立柱，以便摆放石板，反正主家不反对，他们干就是了。</p>
等砌好内里烟道，秦清瞅了几眼，差不多吧，难得的是还用了草泥将石头糊了起来，弄的更光滑些，想来是为了排烟顺畅。</p>
朱大郎在墙角上了筒瓦，又用草泥裹住接口，等晾了一会又糊了层草泥道，“先就这样吧，要是烧了火掉了再说”。</p>
等申大牛将房顶的烟筒放好，几人抬了青石板就开始往上放，秦清看着心里直抽抽，这可真是野蛮施工，如今支柱尚未坚挺，一个不好岂不是塌了？</p>
等放好青石板，糊了缝隙，秦二壮就开始烧火，众人也不做它事了，都等着看看这新鲜玩意成不成。</p>
秦清蹲在坑洞前，一时有些疑惑，这炕怎么瞧着怪怪的？他记得以前不是和灶膛连在一起吗，既可以烧锅做饭又可以暖炕睡觉。</p>
可如今这玩意，单独一个灶洞，里面插了几根烂柴，呼呼的冒着火，烧的正旺，申大牛探头瞅了一眼，又出门去看，过了一会回来乐道，“通了”。</p>
几人也跟着出去看，刘春四处围着土炕查看有无漏烟的地方，又用手按了按石板上的草泥，“这火不能烧太大了，别是鼓了起来”。</p>
秦二壮点点头，烧了约有一刻，土炕四周开始冒烟，刘春几人忙是查看，除了石板缝隙冒的是青烟，其他地方都是排的湿气。</p>
“果然热乎了”，申大牛摸着炕墙笑道，又伸手摸了石板，猛地缩回手，“烫死爷爷了”。</p>
众人大笑，有人便伸手摸炕墙，有人伸手放在石板上方感受下热度，大家都带了兴奋，若是成了这日后寒冬可就不难捱了。</p>
兴奋过一阵，刘春搓着手道，“如今这炕多半是成了，可是到底怎么样咱也不知道，这一晚上烧多少柴，能不能保住温，能保多久......”说着话看了秦二壮一眼。</p>
随着刘春话落，众人都明白这炕是成了，于是都带了些忐忑看着秦二壮，毕竟今日这事是他攒起的，日后是他秦二壮拿这手艺换钱还是集合众弟兄出去做炕赚钱，总要有个章程。</p>
“不管怎样，总要比柴火盆子强，再说烧柴又有几家见天烧的起？”秦二壮将树枝塞进灶洞，“明日咱就操持起来，说不得年前还能赚上几文钱”。</p>
众人一听都是面露欣喜，几人凑堆开始议论起来，申文卿扯了秦二壮一把，拉他出了披屋。</p>
不等申文卿说话，秦二壮笑道，“这玩意要是下了心劲，看上几眼再支上几回也就会了，藏着掖着有什么用？”</p>
再说，这手艺又不是独门，刘春几人都是跟着做了下来，这么多人盯着，哪里藏的住？</p>
要是谁家有个亲戚求上门支不支？索性不如凑堆拧在一起，好歹能得个三瓜两枣”。</p>
见申文卿不语，秦二壮拍拍他肩膀继续道，“我知你是怕我亏的慌，本来也不过是志哥儿随口一说，不当回事的”。</p>
申文卿默叹一口气，他知道秦二壮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都是村人，谁偷偷出去支炕换些铜子还能怎地？</p>
当下也只得摇头，张张嘴还未说话，就看见自家二弟慌里慌张的从院门处跑了进来。</p>
少年应是跑的急了些，满脑门子汗，喘着粗气大叫，“大兄，大......兄，快去刘氏宗祠，刘老三要打咱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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