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氤氲，陆清江咬了口点心，眼珠子转得更快了。</p>
“去那里泡。”</p>
杜微澜指着盛满冷水的浴桶，陆清江伸手一探，表情顿时垮了。</p>
“小蛮，我病了，你让我泡冷水，你不疼我。”</p>
“进去，你喝的茶里有药，春、药。”</p>
“啊？”陆清江表情呆滞，旋即大怒，“秦崇风那个贱人给你下药？！”</p>
“是我给狐狸的药，被你喝了。”杜微澜扶额，她也没想到这人手那么快。“药量小，你泡一会儿应该就没事了。”</p>
说完，她有点不确定，又道：“你泡着，我去找大夫。”</p>
她不知道这个药有没有解药，事情朝着她预想不到的方向一路狂奔，让人措手不及。</p>
“不要大夫！”</p>
陆清江人都麻了。</p>
给狐狸下药，小蛮到底怎么想的？他精神紧绷了一整日，突然松懈下来一些，整个人浑浑噩噩，脑子都成了浆糊。</p>
“为什么给狐狸下药？”</p>
“因为要试药。”</p>
杜微澜把屏风拉过来，双面绣的猫戏绣球，一面是黑猫，一面是白猫，丝绸材质有些透光，隐隐可以看到屏风后的人。</p>
杜微澜抓了一把瓜子，一边磕瓜子，一边喂陆银子瓜子。隔着一层屏风，看陆清江有没有乖乖进浴桶。</p>
“嘶，好凉！”</p>
陆清江脱了衣服，一条腿伸进浴桶，一条腿在外面，还不忘再吃一块点心。</p>
“小蛮，你拿狐狸试药，是想给谁下药？”这个问题，对他真的很重要。</p>
杜微澜嗑瓜子的动作一顿，推开陆银子凑过来的脑袋。</p>
“给一个疯子下药。”</p>
陆清江整个人泡在水里，伸手去拿衣服上放着的书，随手翻开。</p>
“小蛮这个话本子最近很有名的，我给你念。”</p>
水太凉，他需要转移一下注意力。一共三本，他拿起来的一本是最厚的。</p>
“秦将军风月救风尘，是一个叫风月无度的人写的。好像是个英雄救美的故事。”</p>
陆清江冷得吸了一口凉气，又往嘴里塞了一块点心，蟹黄酥拇指大小，一口一个。</p>
“小蛮我渴了。”</p>
杜微澜出去看了眼，之前吩咐的糖水已经被宫人送过来，放在桌案上。她直接拿起来回到浴房，绕过屏风递给陆清江。</p>
陆清江喝了一口，眼前一亮，直接一口闷。</p>
“这个还挺好看，就是量少。”</p>
小碗是玉做的，小巧玲珑，边缘把手雕了梅花，还以金丝点缀，一看就价格不菲。陆清江不敢用力，怕把它捏碎。</p>
“秦家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他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