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宣玉觉得，自己如果生在寻常人家，定会人生美满。</p>
而不是写作女帝，读作傀儡。</p>
她知道自己是傀儡，但她没得选。</p>
王乾死了，她是高兴的。因为，王乾死了她就是个真正的皇帝了。</p>
她有个姑姑，听闻也曾叱咤风云。王宣玉觉得，如果没有王乾，自己能成为姑姑那样的人。</p>
不，她能比姑姑做得好。</p>
姑姑想成为皇帝，但她已经是皇帝了。</p>
每当想到这些，王宣玉就自豪。</p>
这股子自豪，充斥在她身陷囹圄的日子里，让她不至于失了心智。</p>
有一日，有人来见她。</p>
是个女子，长得娇娇弱弱，打一拳能哭好久的那种长相。</p>
当然，不是她打。王宣玉想到那个俘虏自己的少年，那个少年很可恶，但那个少年似乎很厉害。</p>
他叫什么？</p>
王宣玉努力回想，她似乎不曾知晓对方名姓。但她这个受害者很清楚，那是个很厉害的人。</p>
如果是对方，打一拳一定能让面前这个人哭很久。</p>
后来王宣玉将这话与陆清江说了，陆清江沉默了许久，与她拉开距离，原本半丈的距离，被拉到一丈远。</p>
就在王宣玉以为陆清江不会回应时，他突然道：“我打不过的，真打了，我会哭好久。”</p>
王宣玉不理解。</p>
难道是打了别人，自己手疼，所以要哭？</p>
她没见过陆清江哭，这人嬉笑怒骂，或胆怯，或怒斥，或摆出一副可怜模样，但唯独没哭过。</p>
王宣玉觉得，自己和这个人隔着什么东西。这个陆清江，有些假。</p>
像一具傀儡。</p>
就和曾经的自己一样。</p>
但她没得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