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蓁懒得跟这个大伯虚与委蛇,嘱咐文谦别出门,好好学字。</p>
自己则是出门帮忙烧水去了,坐在灶台后面,心里盘算着空间里面的地还能种些什么,就是种子种类太少了,不然还能搞点来种种。</p>
在端水进屋的时候却听见大房两口子说话。</p>
屋内。</p>
“你就这样放任那小崽子这样读书吗?”周氏很焦急也很不解。</p>
“这话说了有什么用,又不知道是谁教他的?难不成还真是苏蓁那丫头吗?她有那本事才怪。”说着,苏有书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若是知道是谁教他的还能止住苗头,你天天呆在家中竟然一点儿信儿都没有。”</p>
“可是他这样再读下去,岂不是要坏了性子?我瞧他每天念着,有模有样的!咱们文豪读不了书了,难道要便宜了那小子吗!”周氏蹭的坐了起来,“要不是我们大房,他们二房三房哪有这么面上有光,人人都夸!”</p>
里面声音小了下来,苏蓁也没想继续听了,转弯回自己的屋,却看见苏文豪在角落里,扶着门框,正一脸阴沉的看着她。</p>
苏蓁眯了眯眼,正过身,毫不客气的与他对视,直到看到苏文豪缩下去的身影才收回视线。</p>
在苏蓁回屋后,苏文豪又恶狠狠的看向了苏家三房的房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p>
苏蓁对着一无所知,打水睡觉,明天又要上山捕猎了。</p>
结果次日苏蓁在山上打猎的时候,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苏文谦被苏文豪用石头给砸伤了。</p>
苏蓁闻讯赶到家中,已经是一片混乱之后的样子了。</p>
苏蓁把东西连忙放下,冲进了屋里。</p>
屋里,淡淡的血腥味还没散去,苏文谦平躺在床上,不省人事,小脸上的血污还没擦干净,额头偏上的位置被白布包裹着,伤口地方的布面深深地被染出了大片的红色,嘴唇毫无血色。</p>
苏郎中早就来了,坐在床边给苏文谦诊脉,施针止血。</p>
而陈氏则焦急的等在一旁,双眼发直,没有一点神采,软软的靠在床杆子上。</p>
“苏郎中,文谦他怎么样了?”苏有山虽也慌了神,但是还是理智的,赶紧问郎中情况。</p>
而看到苏蓁进来的苏芜,急急忙忙的走向了她,拉着苏芜的手说,“小蓁,文谦的头受伤了。”</p>
“到底怎么回事?”苏蓁赶忙问。</p>
“我也不知道啊,就突然大忠婶子抱着文谦过来了,文谦满脸都是血,一动都不动的…说是被文豪砸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突然这样了。”苏芜说话语无伦次的,说着,就红了眼眶。</p>
“我知道,文谦一边背书一边割草,突然就被苏文豪那个臭小子拿石子给砸了,刚开始还没砸到,我骂了两句,但是还是被砸到了!”今日苏蓉苏莺还有苏文豪和苏文谦出门打猪草,苏蓉就是亲眼见证者。</p>
当时几个孩子其实都起了争执,都是在对骂,苏蓉战斗力最杠杠的,一个人对着苏莺和苏文豪两个人,根本不带虚的,没料到苏文豪居然动起手来了。</p>
事后,苏文豪就跑了,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她也慌了神,只能找到最近的一户人家大忠叔家里的人来帮忙。</p>
“伤到了头,今晚可能会发热,要细心照料着,只要能醒过来,就好说,要是不能醒过来……”说着,苏郎中叹了一口气,要他说什么好呢,这苏正禄家三天两头的出事,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邪了,“先随我回去抓两副药,一副外敷,一副内服。”</p>
听完苏郎中说的话,陈氏只觉得头脑发晕,再也坚持不住哭了起来。</p>
苏有山只喃喃道,“咋会这样,咋会这样?”</p>
无奈,苏蓁负责跟着去取药,等取完药回来,又马不停蹄的去熬药。</p>
这种时候,大房居然没有一个人露面,连苏文豪这个罪魁祸首都没出来。</p>
不知苏蓁愤怒,二房都看不过去了,苏有志对此十分唏嘘,“大哥两口子是真的没良心啊,人家孩子都这样了,居然都不过来看看?”</p>
“你可小心着点说话吧,说不定啊,这次他们父子两个这次就有人考上了呢!”李氏刚忙叫苏有志小声点说话。</p>
“切,若不是咱们文涛被排挤没能继续读书,谁考上还说不准呢?”苏有志不以为意,不过声音也放小了一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