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那铺子位置有些偏,那三间铺子尚未租出去。”</p>
“那七间铺子的租金刚好维持收容坊的开支。”</p>
郑藜听完,深呼了口气,没有说话。</p>
“小姐,若你真的想做,世子爷应当会支持的,不如您向他开开口?”</p>
郑藜否定了这个提议。</p>
“这是咱们自己要做的事情,与旁人无关。”</p>
“况且,日后我们若从这侯府搬出去,还要总靠别人接济不成?”</p>
麦冬听着自家小姐这话,想着二人应是闹了矛盾,再说气话。</p>
“小姐,还有一个法子。”</p>
“什么?”郑藜揉了揉太阳穴问道。</p>
许是哭的,她今日一直觉得头疼。</p>
“咱把自己空着的铺子,开一间话本子坊。”</p>
郑藜想了想:“那里客流量少,若开了话本子坊如何做宣传好呢?”</p>
这开门营业,最是怕头脑一热做了,后续的营销和维护没有跟上。</p>
“麦冬,你这倒也是个法子,不过容我想上一想。”</p>
“成。”</p>
等麦冬出去后,郑藜将自己的小金库抱了出来。</p>
里面除了祖母给的那些银票,也有这些时日自己攒的,还有宋岱给的不少。</p>
本来,她想将宋岱给的那些拿出来,想着若是他真这般,便不稀罕。</p>
可转念一想,凭什么不要?</p>
陪他日日夜夜的,春宵阁的那女子恐都不少拿,她若不拿,便是傻子。</p>
若在现代,她还要同她分一分夫妻二人的共同财产。</p>
而这大夏,算了。</p>
若真到了那一天,二人能顺利和离就够了。</p>
晚上宋岱回来的时候,郑藜已经关了房门。</p>
他站房门前站了片刻,而后转身又回到了琴室。</p>
郑藜在房中听着屋外的动静,直到消失。</p>
其实,门并未被锁上。</p>
她还给自己留了一丝的幻想。</p>
可这最后的幻想也好像风中残烛,被灭了。</p>
这一日,她都没出望月台,麦冬端来的膳食,也没用上几口。</p>
她吃不下。</p>
以前,无论遇到何事,她都能给自己打气,强撑着不能倒下,总相信,健康的活着才有希望。</p>
可今日,也不知怎的?</p>
她好似被抽走了灵魂,就那样呆呆的坐在梳妆台前,好似前些时日宋岱帮他理鬓发的场景还在眼前。</p>
男人,究竟能伪装成什么样子呢?</p>
床榻之上的缠绵,耳鬓厮磨的,也不过是欲望控制下的催(和谐)情之举。</p>
她让麦冬将床上的被褥全部换了一新,这才重新躺了下来。</p>
可也总是睡不安稳,梦里有她生病时,宋岱照顾她的日日夜夜。也有他立在自己身后,弯腰专注教她写字的模样。还有二人赏月时的相互依赖……</p>
可镜头一转,看到的是,他将一美人儿搂在怀中,情意缠绵。</p>
郑藜看到那一幕时,宋岱只不过是投来了冷漠又淡然的眼神。</p>
噩梦惊醒!</p>
心还是痛的说不出话来,泪水又沁湿了枕头。</p>
“小姐,你怎么了?”麦冬昨日没有一起前往,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看到小姐自打回来后便泪如雨下。</p>
这文凡也没在府中,不知小姐到底受了何委屈?竟如此伤心欲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