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清之笑道：“好，嫂嫂答应你。”</p>
鸾秀走了进来，道：“奶奶，老爷那边来人了。”</p>
尤清之对惜春笑道：“虽不用上学，功课也不能落下了，你去旁边厢房去吧。”</p>
“嫂嫂……”</p>
尤清之朝她摇摇头。</p>
惜春只好听话下去。</p>
惜春出去，看了文晓一眼，这才走了。</p>
文晓走到尤清之身边，行礼问安，才道：“奶奶，老爷已让人安葬了胡姨娘和赵妈妈。只是小少爷那头，老爷也是没法子，还得奶奶费心。”</p>
尤清之道：“我知道了。大爷如何了？”</p>
文晓道：“大夫说不太好。”</p>
“有性命之忧？”</p>
文晓凑近尤清之耳旁，语气暧昧，道：“赵妈妈捅的那几刀，捅到了要紧的地方，虽包扎好了，只是大夫说，往后怕是不能成事了。”</p>
尤清之道：“当真？”</p>
文晓含笑点点头，尤清之道：“也算是报应了。”</p>
文晓笑道：“老爷也说，为善善至，为恶恶来，如影随形，毫分无缪。”</p>
尤清之道：“你去回老爷，小少爷的事我记下了。”</p>
“是，若奶奶没有别的吩咐，我就先退下了。”</p>
送走文晓，银蝶笑问道：“奶奶刚才和文晓姐姐打什么哑谜呢？”</p>
尤清之道：“佛曰：不可说。”</p>
尤清之没说，贾珍自己倒把这事嚷嚷了出来。</p>
皆因他不敢相信，自己一个小妾的娘，一个仆妇，竟敢刺杀主子，还让自己从此以后不能人道了。</p>
贾珍先是不信，等问了几个大夫，彻底没了念头，便发起疯来，要去杀了赵婆子。</p>
正赶上小厮请了贾敬来，听了这话便道：“赵婆子已经触柱而亡了。”</p>
贾珍此时也顾不得对贾敬的敬畏了，乱砸了一番东西，只想把赵婆子母女挫骨扬灰。</p>
恶狠狠地道：“让人去查！那贱人家中是否还有亲友，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p>
贾敬见他执迷不悟，竟无半点自省之心，怒道：“你算什么东西！”</p>
“老爷！父亲！”贾珍咬牙切齿喊道：“儿子如今已成了废人，还有什么比这更惨？”</p>
贾敬起身上前，站在他的面前，死死瞪住他，一字一句道：“两条性命因你而死，轮不到你来说惨！”</p>
贾珍愣愣地坐到身后的椅子上。</p>
贾敬看了他一眼，道：“老实些吧，这回算你捡了条命。”</p>
说完看向小厮，吩咐道：“看好大爷，有什么事只管来回我。”</p>
“是。”</p>
贾珍在家养了几天伤，便嚷嚷着要出去。</p>
寿儿劝道：“大爷，您还在禁足呢。”</p>
贾珍瞪他一眼，骂道：“下作东西，还敢拦我？仔细你的皮！”</p>
寿儿忙退一步，不敢再拦。</p>
未走到院门，贾珍又停下脚步，转身回来。</p>
看着寿儿道：“你去，把温大夫给我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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