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着眼：“我说了很多遍，是我们自己跳进去的！”</p>
“怎么可能！”其中一个小姐的父亲站了出来，“陛下，我的女儿可是贵族之女的典范，她绝不会做这种没有教养的事。”</p>
“陛下，”另一个大臣说，“我的女儿怕水的，她绝不会自己跳进水里。”</p>
“你们的意思是我诱导的？！”阿斯蒂头发上滴着水珠，她的眼神像要杀人。</p>
几个大臣闭了嘴。</p>
西西莉亚开口：“是我。”</p>
她倏尔抬起头，浓厚的妆面早已消解在水塘中，她皮肤苍白，眼神犀利。</p>
“是我带她们进去的，跟阿斯蒂无关，跟水蛭工们更无关！”</p>
“西西莉亚，你在说什么！”史蒂文站了出来。</p>
“你和我就快要订婚了，怎么可能做这种胡闹的事，别害怕，有什么事我会帮你禀告我父亲的。”</p>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阿斯蒂。</p>
西西莉亚冷眼看他：“史蒂文，你去照照镜子，有什么资格教我做事？”</p>
史蒂文走向她的脚钉在原地。</p>
“我要跟你退婚。”</p>
西西莉亚的话回荡在大厅内，像一句诅咒，在史蒂文耳边久久不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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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蒂，今天学什么？”</p>
讲台下的女士们穿着统一的轻便衣裙，正襟危坐，满眼都是知识的渴望。</p>
吴语杉在二十一世纪并不算什么学霸，她有苦难言。</p>
只能尽量将关于神学的内容剔除，又将所学不多的天文知识修正。</p>
关于几何和算术比较简单，相当于高一的知识，只是古典几何学更加生涩难懂。</p>
她常感叹，要是西西莉亚获得过去的记忆就好了。</p>
但同学们最喜欢化学，吴语杉想，得找机会寻到萨琳娜，她一定会做很多实验。</p>
两个月前大厅上的一场对峙，让水蛭工们换了新的工作，也让两位男士彻底不敢再踏足王宫。</p>
一位是史蒂文，他当众丢脸，西西莉亚揭穿他婚前养情妇的丑闻，听说后来被他父亲送到了郊区庄园暂避风头。</p>
但西西莉亚咬死不愿说情妇的名字，就在史蒂文快开口时，她将高跟鞋扔到了他的脸上。</p>
这件事后，王宫里开始戏称史蒂文为【用高跟鞋印装饰脸蛋的贵族】。</p>
也是因为这个称呼，他的老父亲深感丢人，才将他送走。</p>
另一位就是从前不可一世的科学老师理查德。</p>
原本他还在嘲笑史蒂文，对比起来，阿斯蒂对他已经很温柔了，只是有点口不择言。</p>
可一转头，阿斯蒂的目光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直直插进他的心脏。</p>
那天在教室的屈辱和恐惧蔓延开来，闹剧结束后，他也辞去了老师的职位。</p>
理由是：公主已经学成。</p>
现在，各位女士会叫上格雷斯老师，在教室探讨古典几何、哲学、文学、历史、政治，以及化学和天文。</p>
算术是她们学得最好的，尤其是二元一次方程。</p>
每当出阳光时，她们会来到室外打一种叫“排球”的运动。</p>
当然是吴语杉教的，但女士们一学就会，为了赢得比分，她们自发脱下长裙穿上长裤。</p>
偶尔，希尔德会推着雷维亚来到教室旁听女孩儿们上课，她满眼慈爱看着讲台上的女儿。</p>
也会真心为阿斯蒂鼓掌。</p>
唯一的缺点，是每周巴伦还是会来为她们上文学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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